“我警告你们!我可是县建筑公司的总经理,我们建筑公司而是堂堂的国企,我也是国家干部,你们竟敢对国企领导随便扣押你们这是违法知道吗?我要告你们滥用职权胡乱执法!”
“你想告就告吧,你暗中指使手下人破坏北门桥项目给人家工程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国企领导?就你这样的领导称职?不要把自己当回事,做了违法的事情领导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警察在一旁鄙夷道。
苟老板听了这话挣扎的力度一下子变小,他冲着警察竭力争辩道:“你们这分明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现在县里建筑公司行情不好,上千工人的工资都快发不出了,可是有些领导干部却不为工人的生活着想,居然还有人把外面的工程队引进来抢工程,你告诉我天理何在?你们应该去抓抢工程的那帮人,为什么要来抓我?”
“我们也是依法办事,苟老板请你务必跟我们走一趟,否则,只能采取强制了。”警察公事公办口气说。
“我不去!我凭什么跟你们去公安局?我又没犯法!我要跟你们余局长通电话,我倒要问问他,到底给我安了什么样的罪名炮打我家来抓人?”
“你的罪名就是背后指使手下破坏财物给对方造成极其严重的经济损失,现在人家已经报警到公安局,我们也是依法办事,苟老板对不起了!”
两名警察嘴里说着话手底下动作利落把苟老板从地上拎起来像是拎小鸡似的抬脚往不远处的警车旁走去,苟老板一看对方动了真格赶忙回头冲满脸惊慌站在家门口的老婆喊:“老婆你快去找赵副县长告诉他我被抓了!一定要快!”
当他扭头的瞬间看到老婆正满脸泪水冲自己不停点头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不就是去进公安局吗?就不信公安局的余局长连赵副县长的话也敢不听,到时候这帮畜生怎么把自己抓进去到时候还得把自己怎么放出来!哼!”
或许有人疑问,“为什么苟老板就那么有把握赵副县长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从县公安局捞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
苟老板和赵副县长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密,为什么这几年普水县一些大型政府工程全都落到县建筑公司苟老板手里?没有县里分管建筑工作的赵副县长在背后鼎力支持苟老板竞标工程绝不可能一帆风顺。
苟老板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每个工程揽下后总会心照不宣给赵副县长送去相应比例的工程款回扣,赵副县长这几年可没少从苟老板手里拿钱,两人之间秘不示人的官商勾结合作关系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很多事情上利益早已完全一致。
换句话说,苟老板和赵副县长早已是狼狈为奸的一丘之貉,若是苟老板进了局子赵副县长却袖手旁观,后果自然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赵副县长最后也落不下什么好,这也是苟老板被抓的时候声嘶力竭喊着让自己老婆赶紧去找赵副县长帮忙的原因。
苟老板的老婆是个本分的妇人,丈夫说的话无论对错她都会照做,因此一大早她便来到了赵副县长的办公室,一眼看到赵副县长赶紧迎上去把丈夫凌晨时分被抓的消息告诉赵副县长。
赵副县长听了这消息当即感觉头大,他做梦也没想到几个小时的功夫苟老板悄悄派人破坏敬老板工地的事情居然发酵到如此地步?虽说他嘴上安慰苟老板的老婆“别慌别慌,这件事我自有主张”,其实他自己心里却早已慌乱如麻。
送走苟老板的老婆后,赵副县长一个人在副县长办公室里背着两只手不停转圈圈,脑子里像是有个声音焦急道:“怎么办怎么办?公安局的人居然抓了苟老板?这下可完蛋了!要是不赶紧把苟老板捞出来,万一他在里头嘴上乱说,道出什么重要信息自己岂不是很危险?不行不行!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把苟老板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