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报!”
洛天瑾话音未落,一道急促的传报声陡然自堂外传来。
一名弟子惊慌失措地跑进中堂,“噗通”一下跪倒在洛天瑾面前,不等人询问,他已抢先说道:“府主,大事不好了。外边突然来了一大批蒙古兵马,将我们贤王府团团围住!”
“什么?”
闻听此言,众人无不面露诧异之色。
凌潇潇怒声道:“好个汪绪统,我们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倒先来找我们的麻烦!”
“来了多少人马?”谢玄沉吟道。
“足有千人!”
“这么多?”谢玄稍稍一愣,又问道,“那他们可说是为何而来?总不会是来拜年的吧?”
“这些军士,人人身披孝服麻衣,口口声声要为小王爷报仇雪恨!”
“什么?”洛天瑾一惊,诧异道,“身着孝服麻衣?为小王爷报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言至于此,洛天瑾眼中陡然闪过一抹凝重之色,继而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难道汪清术死了?不可能,我昨夜已叮嘱柳寻衣不能杀他……”
谢玄道:“府主,汪绪统已杀到府外,我们已无时间查清此事,不如出去与他当面对质,顺便一问究竟。”
片刻后,洛天瑾率人气势汹汹而来。
贤王府外,密密麻麻地站着一排排严阵以待的蒙古军士。为首之人,正是满眼悲愤的汪绪统。
“洛天瑾,交出柳寻衣,本王要他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替我儿偿命!”
一见洛天瑾,汪绪统当即开口怒喝,言语之悲愤,情绪之激动,绝非弄虚作假。
“怎么回事?”洛天瑾行至汪绪统面前,面色阴沉,冷冷地问道,“莫非你儿子死了?”
“是!”汪绪统咬牙切齿地回道,“术儿昨夜在凤鸣楼,惨死在柳寻衣剑下。洛天瑾,此事你可知情?”
洛天瑾眼神一冷,毫不避讳地怒哼道:“你儿子死没死,我没兴趣。但你又可知,汪清术昨夜在凤鸣楼做过什么好事?他将我女儿骗去饮酒,但却在酒中下药,欲行畜生之事!此事,你又如何解释?”
“术儿虽死,但也由不得你这般诬陷!”汪绪统怒声道,“洛天瑾,本王今日带兵前来,还能心平气和地向你要人,已是对你礼让三分。如若不然,我率军杀入,定叫你们……”
“汪绪统!”洛天瑾陡然打断道,“汪清术辱我女儿,我昨夜没有命麾下弟子杀入将军府,也是给你留足了面子。你不必吓唬我,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就凭你洛阳大营这点兵马,想与我贤王府作对,还远远不够资格!”
“洛阳的守军奈何不了你,难道本王不能从蒙古调兵吗?”
汪绪统与洛天瑾针锋相对,二人皆心怀滔天之怒,故而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半分,汪绪统怒声道:“一千兵马对付不了你,那一万兵马如何?十万兵马如何?百万大军又当如何?”
面对汪绪统的咄咄相逼,洛天瑾突然向前一步,与汪绪统对面而战,二人相距不过数寸之遥,四目相对,战意迸发。
此刻,二人的鼻尖都恨不能快要碰到一起。
洛天瑾已彻底被激出怒气,刚刚与谢玄所说的“缓兵之计”、“从长计议”、“避免鱼死网破”等云云而而,此刻早已荡然无存,被他全部抛到九霄云外。
洛天瑾怒视着汪绪统,语气阴狠地冷笑道:“你想回蒙古调兵?好啊!那你不妨试试,看自己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洛阳城!”
话音未落,邓长川猛地大手一挥。顷刻间,贤王府内迅速涌出数百弟子,持刀带剑,杀气腾腾。
片刻的功夫,贤王府弟子已与汪绪统所率兵马,形成对峙之势。双方弓弩上弦,刀剑出鞘,一场积怨已久的血战,喘息之间便可一触即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