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脸上的愁容更胜了,“咋能不打交道,咱们可是要买地啊,若是像刚才说的,他能让旁人不买老叟地,咋就不能让旁人不把地卖给咱们!”
覃初柳也担心这个,她真没想到,买个几亩地,还能有这样的波折。
其实,今日刘地主过来就是为了田地的事儿。
自元娘辞了工,再不去他家之后,他就心焦的不行,总想找个由头过来找元娘,却实在找不出。
最近听说元娘托人买地,他就动了心思,他除了银子和女人,可就数田地最多了,用这样的理由找元娘,再好不过了。
谁成想,他还没进元娘家的门,就遭了一盆子热水,还差点儿被斧子砍了,狼狈的跑回家,他越想越气。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元娘弄到手,还要让覃初柳好看。
自然,这些事情覃初柳他们是不知道的,覃初柳躺在炕上辗转反侧,想的脑袋生疼也想不出对策来。
黑暗中,只听到元娘一声幽幽叹息,然后,元娘掀开了覃初柳的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
覃初柳的身子登时僵住了,她娘这是要干啥?她可不习惯和别人一个被窝睡觉啊。
元娘钻进被窝里。侧身躺在覃初柳身边。唇凑近覃初柳的耳朵。“柳柳,娘,娘给你说些事……”元娘艰难开口。
覃初柳马上想到之前她问元娘的问题,怪不得凑的这样进。原来还真的是难以启齿啊。
“我在刘地主那洗衣裳……”静夜幽幽,元娘附在覃初柳耳畔说起了几个月前的事情。
元娘在刘地主那里洗衣裳,开始都还好好的,每日也有十五个钱拿,那时她还想,若是这活儿能一直干下去也挺好。
谁知好景不长,不几日她就被指派去一个院子,专门给院子里里的主人洗衣裳。
那主人是个肥硕的男人,所有的衣裳都十分宽大。开始她还只是洗外袍,后来,竟然连最贴身的衣裳也让她洗。
她在地主家也干了几天活,知道这些贴身的衣物都是由院子里伺候的丫头来洗的。她便找来管事,说这些衣裳不应该她来洗。
那管事对她还算客气。只告诉她,“这是主子交代的,我也没有办法。”
无奈,元娘舍不得那十五个钱,只得继续干下去。
后来更是过分,她经常能从男人的亵裤上看到粘粘的东西,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实在受不了了,便又找了管事,说她不干了,管事说给她加钱,她有片刻的犹疑,最后还是摇头要走。
管事没办法,只说这事儿他做不了主,得主子开了口才行,让她去寻刘地主。
她心里纳闷,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怎么不干了还要主子点头才行。
她按着管事的指示,去了刘地主的房间,刚进外间儿,她就觉得事情不妙,怎么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她正要离开,忽听里间儿有异动,好似是女人的痛呼,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应该是茶碗之类的摔在了地上。
这是别人家,她不想多管闲事,可是接下来,她听到里间儿有女人说,“爷,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放过我吧。”
女人说话声音颤抖,隐隐还有哭腔,像是忍受极大的痛苦。
元娘咬了咬牙,到底是没狠下心来,悄悄靠近里间儿,从微敞的门向里看去,她差一点儿惊叫出声。
里间儿一片凌乱,衣裳散落一地,地上还有碎瓷片、碎糕点等物。
除此之外,屋里还有三个女人并一个身体肥硕的男人,四个人均是赤|裸着身子。
其中,一个女人双手被缚在身后,头发凌乱不堪,身上也有不少伤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厥了。
还有一个女人,嘴里塞着布团,眼睛睁的老大,里面满满的都是恐惧。她的手被绑在床脚上,两条腿大开着躺在地上,从元娘的角度看过去,隐隐还能看到女人下|身鲜红的血液……
说话的女人被刘地主摁在桌子上,任刘地主为所欲为。
那刘地主简直不是人,他身|下很是粗鲁,更是用手不断地抽打女人的脸颊,那女人的脸上蒙了不少血,已经气弱游丝,刘地主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下一下,抽打的更加用力。
元娘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她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谁?谁在外面?”
元娘又惊又怕,转身就往外跑,谁知刚跑到门口,就与管事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