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沙慧娘睁大眼睛问。
她和董明月她们还挺期待的呢。
为什么?
小姑娘的眼眸水盈盈的,魏冥还真不好解释,他含糊说了一句,“相扑大多都是男子去看的,太过闹腾,你们不适宜去。”
沙慧娘眨眨眼,有些遗憾。
“雨停了,可以走了。”
窗外的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街道外又响起了人来人往的车马声。
沙慧娘赶紧起身,湿哒哒的裙摆让她有些羞赧。
“今日多亏魏大人相助,让慧娘免于跌倒出糗。”
她盈盈一福。
“以后碰到雨天,别急着赶路,找间雅间等待雨停。”
八幅湘裙上的星星点点,看着很是扎眼,魏冥沉声交代一句。
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裙摆,沙慧娘脸颊越发滚烫起来,瑟缩着退后了几步。
“是,慧娘知道了。”她红着脸应下,抬眸快速睃了他一眼,柔声说了一句,“得遇大人,慧娘很高兴。”
说完,脸颊不可抑制的滚烫起来,低垂双眸提裙就往外走。
少女羞红的粉颊消失在门后,魏冥抿了抿唇,眼眸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堂,看她的马车驶离后,魏冥转头看向王柒,“让林太医去一趟威远侯府,知道该说些什么么?”
“是,属下明白。”王柒替那个温奕山默哀。
他们大人的未婚妻,他都敢惦记,活该被撵出京城。
温奕山刚从后门偷偷回到威远侯府,威远侯夫人抱着几年未见的小儿子正痛哭流涕,就听外面有仆妇通禀,太医院的林太医来了。
威远侯夫人楞然,太医来干嘛?府里没谁不舒服呀?谁请太医来的?
仆妇小心翼翼答:“林太医说,三公子千里奔波回京探望抱恙的夫人,孝心可鉴,所以,魏大人特地请了林太医过来给夫人问诊。”
魏大人请了林太医过来给她问诊?威远侯夫人一头雾水。
温奕山却刷白了一张脸。
威远侯夫人一瞧,赶紧追问,“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温奕山哭丧着一张脸,把躲雨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一身便服,我哪知道他是锦衣卫首领呀。”
威远侯夫人听完,脸青一阵白一阵,她咬牙切齿瞪着作死的小儿子,
“你这个不省心的孽障,一回京城就惹是生非,你知不知道那沙慧娘如今是什么身份?”
边说边用力掐他胳膊,把温奕山掐得嗷嗷叫。
“那是魏冥定了亲的媳妇,你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纠缠他未婚妻,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威远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脑袋。
温奕山直接懵了。
威远侯府那个犯事的三公子偷偷摸摸溜回京城待了一个晚上,就被威远侯用大扫把扫出了城门。
这事在京城被传得沸沸扬扬。
温奕山从前干的那点破事又被翻了出来轮一遍。
好不容易挽回的面子又扫落一地,威远侯府的大门连着紧闭了好几日,负责采买的管事都得缩着脖子偷摸着出去。
好在,威远侯府这点事情很快被会试的消息压了下去。
一连三场的考试考完,所有的考生都瘦了一圈,三天内,吃喝拉撒都在那间小小的棚子里,不瘦才怪。
修整一日后,恢复精力的考生们开始聚集在各大茶楼酒肆讨论考题,猜测成绩,到处都有书生在高谈阔论。
满京城都在等待放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