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太忙了,竟然把灵儿都给忘了,真是该打。”他满眼痛惜地扶起了她。
苏灵眼眸含泪,垂泪欲滴,轻柔娇怯,“殿下贵人事忙,灵儿不敢奢望殿下时常记挂,只望殿下偶尔能想起灵儿,就已经知足了。”
美人垂泪,轻愁娇怯,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六皇子顿生一股自责之心,忙拥着她去了华清院。
自那日后,清冷的半个月的华清院又开始热闹喧嚣起来。
古沐瑶气得牙根咬碎,一时又无可奈何。
有了六皇子撑腰,受了闲气的苏灵,把院里的一群下人,好一通敲打。
特别是冬梅,仗着父母都是六皇子府的管事,这些日子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
所以,就有了外面那一幕。
苏灵故意让她跪在外间候着。
内室的温度正火热上升,院外响起了婆子的声音。
“琴香姑娘来了。”
“殿下在么?六皇子妃有事请殿下过去。”
“额,殿下在的,容老婆子去回禀一声。”
“……”
压在苏灵身上的六皇子停下了动作,喘着粗气抬起头。
苏灵心下暗恨,面上却抿了抿唇,有些委屈又偏要装着大度的样子,“殿下,姐姐好像有事找您呢。”
六皇子低头看了她一眼,怀里美人衣衫半褪,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惹得人口干舌燥。
婆子在外间回禀。
六皇子急喘了一下,“去告诉皇子妃,晚膳时分再过去,你们都退下去吧。”
说完,重新埋首在软香温玉间。
外间跪着的冬梅借机起身,一瘸一拐出了房门。
琴香回去回禀,古沐瑶铁青着脸摔碎了茶盏。
等到掌灯时分,一脸餍足的六皇子去了正院。
古沐瑶原本抚平的心绪,瞧见他那副样子,怒火又腾的窜起。
她压了又压,才勉强没有黑着一张脸,把白日延寿西街的事情告诉他。
这事,早上六皇子也收到了消息,那千丝坊是德福县主的铺子,售卖一种可以织成厚毛衣的毛线,他听说时,并不以为然,高门大户谁家名下还没几处铺子呢。
所以当时他没太过关注。
没想到,上面几个兄长居然都去照顾德福县主的生意去了,不单是他们,还有小九,这样一看,一群皇子中,除了他和厉王没有动静,他们几家都去了。
厉王那里,病了一段时间,在朝野上下已经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不断有官员上奏请求去探望厉王,酆王照着武轩帝吩咐,留中不发。
暗地站队的官员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丝毫没有办法。
就连厉王的母妃,德妃娘娘想要亲自出宫探病,都被武轩帝驳回了。
渐渐的,朝堂也瞧出了苗头,厉王怕是在北陵围场触怒了圣上,以至于回京后,厉王府的大门一直紧闭不开,就连厉王妃也再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范围内。
厉王没了消息,他的一举一动就显得尤为显眼了。
这种时候,他表现出与一众皇子截然不同的态度,很明显又要被推到了明面上。
“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六皇子气恼,早知道,无论德福县主卖些什么,都派人去买一车回来了。
省得明天,官员们瞧他的眼神又怪怪的。
看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脸,古沐瑶的坏心情居然变得好转。
“殿下,妾身一接到消息就派琴香去找您了。”
她故意面带委屈地看着他。
“……”
六皇子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