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烜明白他的意思,只好上前扶住了他。
看着两人走进厢房,濮阳轻澜百无聊赖地靠在了游廊的圆柱上。
厉王那蠢货居然蠢到在圣上眼皮底下偷香窃玉。
呵呵,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这回,厉王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一个与嫔妃偷情的皇子,大统之位什么的,也不用肖想了,下半辈子能平安活着,已经算是最大的恩赐了。
看着廊檐下滴答滴答的雨水,濮阳轻澜嘴角微翘。
一身薄纱衣裙,长发披散的季嫔,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一张娇艳的容颜因吓得面无血色,显得楚楚可怜。
武轩帝盯着季嫔,这张年轻貌美的脸,在他的印象中并不深刻,除了刚送进宫的时候,宠幸过几次,就再没引起他的注意力。
没想到,再次注意起她,会是这种时刻,水性杨花的贱胚子。
瞧着她泪盈于眶的样子,武轩帝只觉一阵厌烦。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皇上饶命,臣妾是被逼无奈的呀,厉王殿下拿捏着我的把柄,不从于他,他就要告发我,我太害怕,不得已才虚与委蛇,皇上,您要明鉴呀,我,臣妾是被逼的。”
季嫔哆哆嗦嗦地把话说完。
被逼?连烜瞥了她一眼,她的表现可没有一点被逼的样子。
“他拿捏你什么把柄?”武轩帝显然也不信。
“前段时间,臣妾偷偷去看皇贵妃,被厉王发现了,他就以这个为理由要挟臣妾,皇上,你要相信我,我,臣妾当真不是自愿的。”
季嫔抹着泪,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起来。
段飞妍?武轩帝看了眼面容冷凝的连烜,怎么与她又牵扯上了。
“胡说,庭华宫明明闭门紧锁,你如何能见到她?”
“臣妾没有见到皇贵妃,只是在后门那里,隔着门与她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我们都是西芪来的,说了些关于西芪那边的事情,真的,没说什么,皇上,您饶了臣妾吧,臣妾真的是被迫的。”
季嫔恸哭不已。
连烜一瞧,她就没说真话,如果真是只说了西芪的事情,为何会成为把柄让厉王捏住。
武轩帝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一个说勾引,一个说被逼,当他是傻的不成。
正好李全德回来了,他冷哼一声,“李全德,押下去审讯清楚。”
李全德手一挥,几名內侍鱼贯而入,把瘫软在地的季嫔带了下去。
武轩帝铁青着一张脸回到了前院。
喝下半杯暖茶后,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啪”一声响动,白玉茶盏摔得粉身碎骨,茶水流淌了一地。
“孽障东西,竟然还想挟持朕,哈,好得很。”武轩帝怒极而笑。
一旁的连烜和濮阳轻澜互看了眼,并不作声。
武轩帝自顾憋气半天,没人应答,不由气馁。
李全德审讯季嫔去了,身旁这两个像木头桩子一样,一点都不机灵,什么话该接不该接,心里都没点数,一个冰冷漠然,一个装傻充愣。
他气闷半响,不得已缓缓开口。
“连烜,这事,你说该怎么办好?”
老五与季嫔偷情的事情,当然不能公之于众,这是皇家丑闻,一定要秘密处置,要是被载进史册,他以后哪还有脸去面对黄泉下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