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姜澈要拆线了,起固定的竹板也不绑了,慢慢进入康复训练的状态,濮阳轻澜要问的问题就特别多。
其实,薛小苒也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和学习,哪里懂得那么多,很多时候,她也只能在问题下面写上不知道三个字,可濮阳轻澜依旧坚持不懈的提问。
薛小苒拿他没办法,每次只能尽量用她有限的知识点回上几句。
“嗯,我去答题,风扬,你等会儿啊,要去看猪羊就自己去,郡主,你帮我招呼一下风扬。”
她扔下一句话,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赵永嘉耳根微红,“风扬,你先喝杯茶,坐着等等。”
“是,郡主。”郁风扬恭敬回话,再过一个多月,郡主就成为他的师娘了。
“你,师父在忙什么呢?”赵永嘉轻声问了一句。
“姜公子的腿伤拆线了,这两天在盯着姜公子的康复训练,每天都得活动,但又不能过激,怕里面的丝线断开……”
郁风扬就解释着师父每天要忙的具体事情。
赵永嘉听得很认真。
两人定了亲后,能见面的次数反倒是更少了。
能从郁风扬口里听到些他的消息,她也觉着开心。
等薛小苒写完答案过来,郁风扬也从猪羊圈那边过来了,结果信笺后,老老实实告辞离去。
“啧啧,表哥那么任性古怪的性子,收个徒弟倒是懂事又有省心。”薛小苒瞧着清瘦少年离去,口中就是感叹。
“你表哥,也没有很古怪吧。”赵永嘉忍不住说了一句。
薛小苒忍不住掩唇窃笑,“大概只有你这么觉着了。”
她前两天还挺风扬说,左相府的老夫人患了消渴症,请濮阳轻澜去诊治,结果他直接来了一句,“我治不了。”
把左相府气得跳脚,却又拿他没法子。
薛小苒听到的时候,倒没觉着濮阳轻澜是不想治,消渴症就是糖尿病,糖尿病放在现代都不能根治,何况是条件有限的古代呢。
赵永嘉红着脸瞪她,“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大概是这几年在外飘荡,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脾气渐渐大了许多。”
薛小苒点头,她能理解濮阳轻澜,就算是神医,也多的是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医患纠纷自古就有。
送走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薛小苒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瞅了瞅天色后,她自己一人溜到了庭院的墙角边。
“咳,冷七——”
“还是冷五?”
“今天是谁当值呀?”
“冷七——冷五——”
“出来一下——”
她朝庭院墙外小声叫嚷。
“……属下冷五参见县主。”
一个浅灰色身影“咻”的一下出现在薛小苒身后。
吓得薛小苒一个转身,“你不是在墙外么?”
这是连烜派在她身旁护着的暗卫,薛小苒只知道,有时候是冷五,有时候是冷七,具体是谁,就不清楚了。
“……属下刚才在树上。”冷五长着一张平凡的五官,是那种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长相。
“哦哦,呵呵,我还以为你在墙外呢。”薛小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这样,我有事找你们殿下,你去告诉他一声。”
薛小苒觉着苏灵的事情,还是得尽快告诉他才成。
连烜昨夜来过了,今天未必回来,所以,她才把冷五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