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毫无征兆的,在路过一片树林时,一支人马突然从树林中杀出,那是驻扎在这里的赵弘所部,张曼成知道这支人马的存在,但并未有太多防备,因为他没想过赵弘会背叛自己,所以当赵弘红着眼睛杀出来的时候,张曼成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部队被赵弘所部一举切成了两断,张曼成大怒,森然道:“赵弘,你敢叛我!?”
“都帅,得罪了!老子想活!”赵弘拎着大刀,贪婪的看着张曼成坐下的战马,那恐怕是宛城一带黄巾军中唯一的坐骑了。
“找死,给我杀!”张曼成此刻哪里还顾得上韩忠和吴霸的争端,从马背上把枪一提,厉声喝道。
“都帅,得罪了!”赵弘红着眼睛挥刀斩向张曼成,双方将士也战做一团,不时能看见发疯的士兵直接将对手扑倒,一口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咀嚼,战斗之疯狂,令人胆寒。
赵弘率领的只是普通将士,张曼成麾下却都是精锐,不过一刻钟,赵弘的人马便被杀的四分五裂,难以招架,便在此时,后方突然响起了惊天的喊杀声。
张曼成一枪将赵弘逼退,扭头看去,原本应该打在一起的韩忠、吴霸此刻却是联手杀到了,到了此时,张曼成如何不知道自己中计了,当即咆哮一声,放弃已经丢盔弃甲的赵弘,朝着韩忠与吴霸杀去。
张曼成人马原本是最精锐的,奈何突然糟袭,而且是三面夹击,体力消耗不少的张曼成所部渐渐不敌,更要命的是,张曼成误中了一支飞来的流矢流矢,眼见麾下将士越来越少,张曼成最终咆哮一声,带着不甘和满腔愤怒,率残部投往彭脱大营。
“成功了?”吴霸看着张曼成逃跑的方向,再看看满地尸体,咽了口口水道。
“快去报知朱将军,我等集结人马,准备受降!”赵弘喘着粗气,对着韩忠做了个眼色,韩忠会意,转身离去。
韩忠、赵弘于次日一早,率领六万黄巾降卒归降,吴霸却并未出现,大军被朱儁命令丢掉兵器,在宛城门外依次而进,接受招降。
“瓮城?”当叶昭得到消息的时候,不由一怔,既然是招降,为何要选在瓮城这等地方?
随即面色一变,豁然起身:“走,去瓮城!”
……
宛城的瓮城设的极大,韩忠和赵弘自以为立了大功,满心欢喜的指挥着追随自己的降兵依次进入瓮城,尽量列好队列之后,两人一起上了城楼,向朱儁参拜,等待着朝廷的封赏。
然而满心期待着从黄巾贼摇身一变成为汉室忠臣的韩忠和赵弘,并没有等到朱儁的嘉奖,反而当他们到了城楼之上的时候,才发现城墙的过道之上,一名名队列森严的汉军将士藏在女墙后,四周围还有一罐罐堆积的陶罐,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火油味。
之前两人没有注意,当看到这些火油罐的时候,两人才突然想起来,瓮城的地面,几乎被干草铺满。
两人直到此时才惊觉不对,官军这是要干什么?
守城?
如今黄巾军中,最精锐的张曼成所部已经折损殆尽,南阳黄巾大半都聚集在这瓮城之中,城外只剩下彭脱的颍川败军还有吴霸、何曼的汝南溃军,人数虽然也有不少,但缺少攻城器械的情况下,能造成什么伤害?
但若不守城,聚集了这么多的官兵是要干什么?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两人心头升起,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僵硬的扭头看向朱儁,只是朱儁此刻眼中闪过的,却是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机。
欺骗!
韩忠和赵弘终于反应过来,这根本就是一场骗局,从一开始,朱儁就没打算招降他们。
“准备!”朱儁面无表情的举起了右臂。
原本从城下看去空荡荡的女墙上,一排排汉军弓箭手突然站上去。
“将军,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只要杀了张曼成,朝廷对我等既往不咎!”韩忠和赵弘如同受伤的野狼一般疯狂的扑向朱儁,却被一旁的袁术和蔡瑁拦住。
“可是……张曼成并未死,不是吗?”朱儁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