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栉风心一抖,连忙道:“有、有这事吗?也许是误会也说不定……”
迟娇虎看余栉风不愿多谈,她也不是八卦之人,举起酒杯,要敬余栉风。
余栉风自从宫里喝酒误事差点被诬陷,是滴酒不沾了。
连忙摇头拒绝了。
李天啸一直在皱眉,对曾狗剩对楚轻的评价极为不舒服,干脆直接站起身,抬步出去了。
余栉风赶紧起身:“这个……你不再吃些?”
李天啸回头,警告地看了余栉风一眼,随即眉眼一转,看向楚轻:“还在那坐着?走了。”
楚轻忍不住苦笑,她都没生气,他这是又气什么?
不过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告辞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一品斋,楚轻不远不近地跟着李天啸。
走了半条街,李天啸忍不住了,脚下一顿,回头:“你脚上被锁链拴住了?走这么慢?”
楚轻无故承受了雷霆之怒,觉得自己冤,不过还是走上前,错开一步跟着。
李天啸却没动:“再往前走一步。”
楚轻犹豫了下,觉得他此刻在气头上,还是不火上浇油了。
于是又走了一步。
与李天啸并排走着。
李天啸这才开始继续往前走,只是薄唇依然紧抿着,许久,才偏过头看向楚轻:“你就不生气?”“嗯?”楚轻抬头,想到他说的是曾狗剩的话,摇头:“他心里有气,亲妹妹惨死,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如今坊间传言的确是这般,说我被刘国舅拉拢了。曾狗剩此人虽然意气用事,不过为人还算是正直
。事出有因,我能理解。”
李天啸瞧着她竟然真的不生气,忍了片许,终究是没忍住:“这世间就没有能让你生气的吗?”
楚轻愣了下,瞳仁黯了黯:“有啊,怎么没有。”
只是没踩在她的心上,没伤到她在意的人罢了。
怎么可能没有生气的事?
楚轻眼底的黯然让李天啸深知自己说错了话,薄唇紧抿,可张口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陡然转身,快走了两步。
楚轻无奈轻笑,她都没说什么,他倒是比她反应还大。
接下来一路,李天啸都未再开口。
只是走了一条街,楚轻想想打算回北镇抚司了,只是她一开口就被李天啸拒绝了。
“为什么?李公子,我还有事。”妙语虽然不介意,可她以后还要面对钟大哥,至少她要跟钟大哥好好解释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她有时候想,干脆不如认了妙语当干妹妹。
李天啸薄唇冷抿:有事?能有什么事?回去找那花魁妙语吗?
只是他并未表现出来,沉吟片许,开口道:“这几日你就歇在宫……歇在我府上,我有事找你。”
他说的不容置喙,楚轻只好应了。
“那我先回去一趟,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
“你说出来,我让下面的人去帮你传。”李天啸一想到她回去之后要见到那妙语,心里就极为不舒坦。
“……”楚轻沉默,这解释的事,一句两句怎么可能说得清楚?
罢了,只能等改日再说了。
于是,楚轻最后还是跟着李天啸回了宫。
御书房。
楚轻重新换回了亲卫的服侍:“皇上,你找属下来,可是有要事?”
李天啸头也未抬,翻开奏折开始批改:“等着。”楚轻看他办正事,也就当真站着不动弹等着了。刚开始因为有楚轻在,李天啸并不能全神贯注,可后来,这些朝堂之事都是他习惯了的,倒是看了进去。最后,等完全批改完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李
天啸看了眼天色,才终于放下心,抬眼,装作像是才看到楚轻一般:“你怎么在这里?”
楚轻:“……”她一直都在好吗?
不过这话她自然是不敢明说的:“皇上先前让属下等着,不知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既然借了对方的势来惩治刘家,那偶尔还些人情还是有必要的。
李天啸站起身,嗯了声,却没说,而是让人传膳。
李天啸直接让内侍官把晚膳摆到了御书房,随后把所有人都退下了:“过来。”
如今御书房里只有两个人,说的那个,必然就是楚轻了。
楚轻上前,发现膳桌上有两副碗筷。“坐下用膳,有什么事稍后再说。”李天啸一句话,这又过了半个时辰,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楚轻发现她竟然在御书房陪了李天啸一下午加上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