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顾衍……竟然是那个曾经她费心费力将他医治好腿疾,让他重新站起来;费心费力维护他,帮他和他母亲躲过蒋氏的加害谋算,帮她母亲获得顾家老夫人喜欢,帮他祖母医治好头痛之疾的顾衍……
梁嫤觉得东郭先生与蛇,大概说的就是她和顾衍这种人了。
你费心费力救他之时,从来没想过,当他摆脱了困境,就会回过头来反咬你一口!
上官睿行见她出神,便问了一句:“阿嫤,没事吧?”
梁嫤连忙笑着摇头,“没事,阿耶请继续说。”
上官睿行点了点头,“因圣上的心意不好揣摩。所以你被绑了的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攀扯太子。”
梁嫤微微一愣,“不提太子?”
“若圣上并未对太子心灰意冷,只是在观望试炼太子,你此时说了太子,且有没有十足的证据。你以为,圣上会维护你,维护上官家,还是会维护他的儿子,朝廷的储君?”上官睿行十分平静的说道。
梁嫤抿着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阿耶。”
上官睿行点了点头,“你能明白就好。”
“虽然女儿心中很明白,可是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梁嫤看着上官睿行道。
上官睿行一番解释交待,让她真真觉得上官睿行好似就是自己的亲爹,正教导着自己的女儿该如何思考,如何行事。
上官睿行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不甘心?有何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人绑了受了这一番委屈?还是不甘心上官家凭白损失的一半水运之权?”
梁嫤点了点头,“都不甘心!”
上官睿行眸光异常慈爱和煦的看着她,“不必不甘心。所谓‘欲想取之,必先予之’你知道是什么道理么?”
梁嫤微微皱眉,“阿耶请说?”
“太子为何想要上官家一半的水运之权?”上官睿行启发她道。
“为利?”梁嫤想了想答道。
上官睿行点头,“太子乃是储君,往后这天下都是他的,他为何要争利?”
“他想……”梁嫤垂眸思索了一番,太子明显是对他老爹不满,想和他老爹对着干,把至高无上的权利从他老爹手里夺过来嘛。“勾结党羽,从圣上手中……”
上官睿行点了点头,“听闻圣上这段时间鲜少去皇后宫中,倒是时常驾临宁王母亲姜夫人宫中,还提拔了姜夫人的兄长入内阁。你说,这些信号,会不会让太子心慌呢?”
梁嫤诧异瞪眼,“阿耶连内宫这种消息都打听的到?”上官睿行清咳了一声,“呃,这不是重点!有钱能使鬼推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