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施加过祝福附魔的武器几乎招招都是要害,锋利度大得惊人。
没有组织,当有邪兽人开始溃败逃跑之时,一名神职人员出现在他们的后背,许多突兀出现的光束绊线直接将他们反复放倒,将力量体系碾压的优势发挥到了极点。
哪怕是最低级的魔法与奇迹,对于没有特殊力量的邪兽人而言,也是难以预判的无形威胁,更何况这帮神职人员似乎是接到消息就立即过来布置战斗计划了,虽然人数上完全没有优势,但对于拥有特殊力量的存在而言,只要无法近身以多打少,战局完全就是一边倒。
难怪父亲对教会长期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原来神职人员的作战实力,和领主训练出来的常规战士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沉默,果断,几乎没有交流的战斗,只有邪兽人的惨叫与随之倒下的尸体。
可惜这种战斗无法维持太久,四面八方溃败逃散的邪兽人很快遁入野外的庇护中,这帮神职人员也没有追击的人力,只能象征性的甩出去几道光辉标记,让对方在一段时间内无法重新追集结组织埋伏偷袭自己罢了。
到了夜幕时分,青盔城的援兵也赶到了,在消灭了一些被光辉标记无处可逃,潜伏在城镇之中的邪兽人之后,把失守的青铜镇顺利的抢了回来,然后才开始由本地人确认战损,一部分援兵留下来守卫青铜镇,另一部分则负责处理阵亡战士的尸体和相关战后工作。
虽是一场不堪回首的战斗,但这帮神职人员的作战风格与效率,着实让卡特尔震撼了一把。
“卡特尔大人,这是维持体温的魔药,请您尽快服下,您的腿部已经严重冻伤……”
看着那些讨好的面容,卡特尔的精神在兴奋到极点之后也逐渐走入衰弱,几乎是确认安全了就没了精神,援兵说什么也没听清,闭上眼睛,精神又疲惫松懈,意识很快就模糊掉了。
等到清醒之时,卡特尔已经被援兵送回了青盔城,对于如此严重的死伤数据,每个阵亡者的家庭都难以接受,因为他知道阵亡率达到20%左右,也就是死了大概10个人的时候,士气其实就已经开始崩溃了,之所以硬着头皮打,是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完全跑不过邪兽人,也没来得乘骑受惊的马匹。
已知总共阵亡36人,除了侥幸逃跑回来请求支援的那名伤员,其余战士的下落暂时没有找到,不知道是被邪兽人吃了还是当了逃兵。
而且由于开战前的观察统计不充分,邪兽人的总数和逃跑数量没法确认,隐患依然存在,只要他们之中还有高智力的个体,这样的骚乱群体在冬季会反复形成,依靠掠夺资源来维持生存。
否则气候变暖,邪兽人的抗寒能力失去优势又得不到足够的食物滋养,被大规模的搜捕围攻,再怎么聪明也扛不住枪林箭雨的无情洗礼。
总之为了避免连累家族,卡特尔直接被撤销了名下的一点统御权限,要写检讨写报告,并且想办法处理死者家庭的事情。
考虑到领主和教会的互相制约关系,这些麻烦莱伯特公爵不想让教会的人介入太多。
独立与联合,战斗与支援,莱伯特公爵不是没有称王的野心,他曾经以为在下界怎么搞都问题不大,乌鲁西恩公国那种鬼地方都能被太阳帝国“半并入”到自家的版图内,所以只要不触及到高阶强者的原则底线,大多数寿命悠久的强者根本不在乎是哪些朝生夕死的小虫子在管理人民。
但是这2年一连串的变化,让莱伯特公爵终于收敛了继续扩张做成一家独大的野心,不管王族神族在想什么,大规模的王室血脉向外域流动,对任何领主来说都是威胁与考验。
“等寒暴霜风一过,趁着冬季也给我派人去主动承担后果,但并不说死责任,就说是我们管理疏漏,有邪教徒勾结混入,让说客态度好点说明我们愿意帮忙赔钱补帐,平了这窟窿便是,不要给他们任何反击的理由和机会,最好能够确认卡费是不是叛变再做。”
“然后,我们可以组织银风省的诸多领主开会,要求搜捕女巫、巫师之类的可疑成员,名正言顺的对白岩城用人施压。反正这些畸形怪物出现就没好事,要么烧死要么绞死,其他领主不见得有意见。”
“白岩城的发展速度很快,步子迈得很大,现在居然想从我们的意外失误之中捞到大笔好处,不要给他们占尽便宜,也不要给阳光教会的人落下话柄,教会真向我上级告状也不好办,从现在开始,所有计划必须找好无懈可击的理由再做!”
“等冬天一过,所有探子给我悄悄回收,最好不要让他们发现。另外,其他领主总归有人支持过诈骗,还没开始就收过税钱的,这笔帐不能只有我们背,把他们拉下水,新的贸易规则也要借这次机会建立起来,不能再把税收都往别人家放了。”
莱伯特公爵坐在会议桌的最上席,将烟斗恶狠狠的摔到了桌子中间:“这口气我现在能忍,将来还会忍,但总有一天我要讨回来!一定加倍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