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间接杀人罪,您听听这名儿多古怪,从来就没听过有这么一个罪名。”
那人摇了摇头,一摊手:“然后就给抓了过去,听说叫人连夜审问,掏出了好多陈年旧案,最后非说这员外罪大恶极,都没等到秋后,隔了两天就推到西菜市口一刀给咔嚓了,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这人听得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又一人嗤之以鼻,不屑道:“你这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富户而已。
说句不好听的话,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堂堂一个知府大人,想要弄死一个员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我这里有更厉害的!”
说完这句话,他还故意的左右瞧了瞧,好像在看旁边有没有人在监视一样。
周围的人好奇心起,连忙凑了过来。
此人压低声音,说道:“钱塘县,前两天刚砍了一个举人的脑袋,听说是因为他儿子开了一个赌档,将还不起钱的赌徒女儿给卖到了妓院去。
这钱塘县县令就跟疯了一样,直接下令带着人就冲进了妓院,不但将妓院给封了,转过头来,把赌摊子都给砸了,还把这举人的儿子给抓了起来,连堂都没过,直接就收监了。
一张纸条传到家里去,说是要关上三年五载才可能放人。
这人的举人能干嘛?当场就炸了。
最开始送了二尺宽的一张条子过去,可惜屁用没有。
后来又亲自上门,也被衙役给赶了出去。
再后来,举人联络同年,十几个举人一同上门要说法,按照常理来说,区区一个县令,这个时候还不退让么?
嘿,你猜怎么着?人家压根儿就没拿正眼瞧他直接叫人,把这十几个举人都押了起来。
直接告了一个咆哮公堂的罪名,说是要押足半个月。
这人家家里能干嘛,直接就炸了。四下奔走串联,不论是学舍的书生,还是在官府的衙役兵丁。
就连京城的大人们都给去了信。
听说还找人围了县衙,事情一度闹得挺大。
没想到这县太爷强硬无比,早就有所准备,直接将这些人定为暴民,派遣军兵直接拿下。
然后挨个过堂审讯,听说光是审这帮人,就十好几个人,足足省了一天一夜。
最后翻出了一大堆的陈年旧账,判决书足足有一人多高!
别看这些人手眼通天,有关系有银子,可是在这位县太爷面前,一点儿都不好使。
闹到最后,不但举人的儿子被砍了脑袋,有好几个举人都没逃过去,剩下的也关押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剩下的人都被贬为了苦力,听说现在每天都在挨鞭子干活呢,你们说惨不惨?”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县太爷是疯了,这么弄百姓们能干么?说不好就闹出民变了,这可是他天的大事儿啊。”
“这帮有钱的老爷做苦力,关平民百姓什么事儿啊?无非就是市面上萧条一点,但这位老爷可不在乎,人家早有准备,官仓里不知道准备了多少粮食与生活物资,只要有人关门,就让他关到底,再也做不了买卖。
话是这么放出来的,有多少人信还不知道。
但是听说现在钱塘县城外面,已经搭建出来了一排排草屋,正准备建一个什么大市场,听说什么东西都有的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