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就是虚空。”艾露恩点点头，面露同情，“在黑石山上次和你接触的那一瞬间，我就看清了你未来的许多命运可能，所以我才给予了你我的印记，让伊瑟拉给予了吉安娜这副手链，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刻。”

克劳迪娅看向自己的左手，她左手上的手链和印记各自散发着柔和的月光，互相辉映，回想起得到这个印记和手链的种种过往，回想起了上次会面时艾露恩说过的话语，她异常惊喜道：

“陛下，您曾提到过，您会让我多一次命运抉择的机会？指的就是今天的事情么？”

“没错，就是今天，现在就有两个选择同时摆在你的面前---。”

话音落下，艾露恩抬起右手对准克劳迪娅轻轻一点，随后两个镜子出现在了克劳迪娅身边，一左一右。

女神再次开口道：“这两个镜子里面，就代表着你这两个选择所将要面对的不同命运，请仔细观察后再做决定，无需着急，纵使这里过去千年，外界也不过短短一瞬。”

“谢谢陛下。”

克劳迪娅感激道谢，随后，她转身看向了左边的镜子，一瞬间，镜子大放光芒，一个未来的可能随之出现。

她看到了自己和吉安娜、阿扎达斯一同突袭岩石大厅，击杀洛肯，收复了奥杜尔。

她看到奥杜尔的腐蚀被净化殆尽，钢铁军队重新踏平冰冠城塞，终结了巫妖王。

她看到海底的古神被众多守护者暴揍后重新沉睡，整个世界重归秩序。

她看到了自己召集了无数机械侏儒，工业化从暴风城开始，最终铺遍整个世界，世上人人皆可吃饱穿暖，衣食无忧。

她看到了自己从此退居深宫，依偎在瓦里安怀里，注视着孩子们的逐渐长大成人，露出无比幸福的笑容。

再然后……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军团战舰涌向了艾泽拉斯，她的国王死于术士之手，她和吉安娜在恶魔海中力竭后决然自爆，奥杜尔在烈焰中熊熊燃烧，整个世界都为之毁灭……那一切的一切美好，在燃烧军团面前，竟然如此脆弱，可笑。

当然，这仅仅是其中一条命运的可能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里，更多的可能，更多的未来，接连展现了克劳迪娅的眼前。

有的是幸福，有的是痛苦，但不论哪种未来，都源于她不久在浩瀚纯洁的月光中得到的净化，而最终燃烧军团都注定会来，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她都在密密麻麻的军团战舰和萨格拉斯面前都无能为力，绝望而死。

唯有其中一个可能中，瓦里安英勇战死，安度因加冕为王，最后胜利，以她无法理解的方式而达成。

震惊无比的克劳迪娅将自己的眼光挪开了那面镜子，对女神颤声问道：“既然您知道，为什么您不……。”

艾露恩显然知道克劳迪娅想问什么，她叹息道：“力量越强，所受束缚就越大，如同暗影一样，我做不到插手太多，在实体宇宙中，没有任何存在是萨格拉斯的对手，我们都拿他无能为力，所以我在很久以前选中了伊利丹，而暗影，则在前段时间选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