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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旭瞳孔剧烈地紧缩，虽然这一下没有击中心脏，但肺叶的上半部分真的被洞穿了。

雷霆加身，也伤不了他分毫，厨房里的水果刀，刀尖崩坏了也扎不穿他的皮肤，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无视大部分物理攻击了，直到此刻，剧烈的疼痛和呼吸困难，让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没到“金刚不坏”的地步。

“儿子！”老赵睚眦欲裂，就算做噩梦也不带这么玩儿的，气血攻心之下，他红着眼虎吼一声，就要上前。

“爸！别过来！”赵旭勉强喊了一声，他爸再过来，父子两人岂不是要被人家当糖葫芦一样串起来了？

护子心切的老赵哪里听得进去？这可是他们老赵家的独苗苗，自己唯一的儿子！

“别过去！”老赵被一只苍老的手抓住了肩膀，他转头怒目而视，原来是老太监。

“放开我！”老赵一抖肩膀，没能抖掉，反而感到半边身体突然一麻，右腿一弯，半跪下去。

“啊啊啊啊！”老赵豹眼圆睁，痛苦地大吼着，像是被捕兽夹困住了的雄狮。

“妈拉个巴子的！”就算只剩下一条胳膊一条腿能动，老赵也爬着往自己的儿子那儿挣扎——一定要救下儿子，就算救不下来，也要把那套着皮套的家伙咬死！

“呯！”

老太监一个手刀切在了老赵的脖子上，老赵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唉，后生，咱家会保下你的儿子的。”老太监叹了口气，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你们，把这后生搀到车上去吧。”老太监拦住了跑过来的李菁和李哲学，“不要再添乱了，如果你们不想事情再变得更糟的话。”

李菁双目通红地看着赵旭的背影，那家伙被人穿了胸，一声也不吭，反而继续向前，用自己的身体卡住慕容娜娜的手臂，双手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身体，然后向前冲，将她顶着远离众人。

李哲学扛起晕倒的老赵往后撤，李菁用尽全力克制自己冲上去的欲望，用仇恨的眼神盯着旁边的刘姥姥：“说！你们是什么人！快让你的那个同伙住手！”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个“皮套人”和这个老太太是一伙的。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对方有那么恐怖的力气，把人都给打穿了，但现在如果停手的话，把赵旭送去医院，应该还有救。

慕容娜娜一双血红的竖瞳恢复了正常，她惊恐和迷茫地看着赵旭，她认出了赵旭，昨天，就是这个男人在她面试的最后关头婉拒了她。

她心中有着滔天的恨意，但那不是冲着赵旭去的，而是冲着她爷爷去的。

她从小到大都生活中别人的赞誉和羡慕之中，可谓人生赢家，所以她的内心在昨天之前，一直都是阳光向上的。

“我……我杀人了？”慕容娜娜头脑中一片空白，就算自己被人控制，身不由己，可是赵旭那张大脸理她那么近，自己的右臂穿过了他的胸膛，黏糊糊的，可以感到他的心脏就贴着自己的手臂在跳！

忍受了非人的痛苦变成了怪物，现在又变成了杀人犯，慕容娜娜终于全线崩溃了。

爷爷也好，世界也好，对她的恶意太浓烈了。

她想逃避，想躲进什么东西的壳子里，永远不出来。

“不是我动手的……不是我杀的你！”慕容娜娜看着赵旭近在咫尺的脸，眼泪流了出来，她被赵旭紧紧抱着，剧烈的情绪波动使她额头上的符文闪烁起来，不太稳定。

“嗤！”

符文闪烁了片刻，化作青烟，从她额头上消失了。

“不是我……对！不是我……我不是我自己……我不是慕容娜娜，我是怪物……对，对，是怪物，是怪物啊啊啊啊啊！”慕容娜娜的人类眼球又开始收缩了，竖瞳再次出现，嘴里的利齿开始疯长，上下颌骨开始前凸，头顶的“鹿角”开始野蛮生长，两根火焰色的长须从下巴上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