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有光失笑,“相比较传统艺术,现代和当代艺术它就发生在现在,与我们共存在同一个时代,它展现的事物是真实的发生在你我周围的,认真欣赏它们的同时,它们也往往会为我们提供另一种看世界和社会的视角。”
“这到有点意思。”庄亦景说。
“就欣赏和享受现代艺术而言,最好的起点不是去判断它好还是不好,而是去理解它何以从达`芬奇的古典主义演变成了今天的腌鲨鱼和乱糟糟的床,和大多数看起来难以理解的东西一样,艺术就像个游戏,你真正需要知道的只是它最基本的规则,以便让曾经令人困惑的一切开始变得有意义。”宁有光见庄亦景有了兴趣,认真的把自己的平时关注艺术的一些体验和方法分享给她。
可惜,庄亦景可能天生缺少对艺术爱好的那根筋。
是以,哪怕宁有光说的自己都有点想上台去拆个盲盒画作玩玩,她却在走野,心溜到了别处。
“徐渭在看你。”她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什么?”活动现场此刻人声嘈杂。
“我说……”庄亦景凑到宁有光的耳边一字一句道,“徐渭在看你。”
“……”宁有光。
好了,艺术话题是没办法继续聊下去了。
她只好跟着转头,向徐渭看去。
这一看,立即就与徐渭眸光对上了。
她面色温婉的对他笑了笑。
徐渭一愣,很快,也回了她一笑,接着,他优雅起身。
在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比从前成熟稳重不少的徐渭即将走到自己面前时。
宁有光率先跟他打招呼:“徐同学。”
“宁同学。”徐渭微微垂眸,无声的在齿间咀嚼了一下“徐同学”这个称呼。
“好久不见。”两人又同时开口,然后又彼此笑开。
庄亦景在旁边看的暗暗咂舌。
她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友可以有这样的能力,面对曾经向自己表白过的人,能够神色如此坦然的仿佛她和对方根本不是什么喜欢与被喜欢的关系……
分分钟就化解了原本可能存在的,久别重逢的尴尬场面。
“庄总。”徐渭笑过之后向庄亦景举杯,“今晚您所获颇丰啊,恭喜。”
“彼此彼此。”庄亦景也抬起酒杯,“真没想到,徐总竟然对美育研究有那么深的了解。”
他们两人是今晚捐款金额最多的前两位金主。
之前的捐款环节,徐渭已经上台发表过简短讲话,而他讲话的内容是围绕国内美育研究展开的。
徐渭快速看了一眼宁有光,笑容自信的跟庄亦景说,“生活是一场无谓的修行,我们都是自己意志的奴隶,被困于性,食物和安全的无法满足的基本欲望中无法解脱,各种艺术将是我们从这一扭曲的枯燥无聊中拯救出来的唯一途径,因为它们可以赋予我们超越性,帮助我们实现精神上的逃离,给予一丝宽慰。小朋友也许一开始不能理解艺术,但是,我相信,他们在看每一幅画的时候,其实也会有自己的想法。”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