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祁宴君用脚把门关上,然后把怀里的人扔到床上,身体随之压了上去,迫人的压力宣泄而出,使得空气的温度急剧下降,仰躺着的蓝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冰冷的黑眸,淡漠的问道。
“又想囚禁我吗?还是在你的地盘杀了我比较容易处理尸体?”
她平静的瞳孔映出他怒火中烧的俊容,他定定的凝视了她一会儿,突然一把扯掉了她的长裙。
片刻的功夫,她已经不着寸缕,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不怕死对吧?”
他低低的在她耳边开口,声音很冷,语气邪肆,“那我就让你死在我的床上!”
“……”
蓝悦一声不吭,身子僵硬的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任由他掰、开了自己的腿,任由他清凉的唇在她身上疯狂的啃咬,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半点反应,一双空洞的眼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当祁宴君发现无论他怎么摆弄身下的娇躯都得不到一点回应时,他终于停下了手。
“蓝悦!你他妈的别给我装死!”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周身萦绕的冷气一触即发。
“不继续了吗?”蓝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小脸一片漠然,“反正你想要就要,我从来没有拒绝的资格,不是吗?为什么我不反抗了,你反而看上去不那么不高兴?”
她明明在看着他,但她的眼里却没有他的存在。
这样的她,让祁宴君心头一跳。
他心里的怒意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取代,心脏受到强烈挤压而猛缩,他眼尾闪过一抹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慌色,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他攥紧了拳,自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吼。
“蓝悦,你到现在还想装模作样?”
她做了那样龌龊的事情,却还摆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脸,难道不可笑吗?
蓝悦笑了笑,笑的温柔,也笑的心如死灰。
“祁宴君,你从来就没信任过我,对吗?”
“……”
短短的一句话,浇灭了祁宴君的怒火,看着她木然的表情,他冷硬的轮廓有些微的松动。
蓝悦从他身下钻出来,捡起掉在地上的衣物,“我走了,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谈离婚的事。”
她清晰的看到他眼里刚消散的怒火有死灰复燃的趋势,于是停下了动作,光果着身子站在他面前,抢在他开口之前淡声道,“强暴我?杀了我?还是咬我?我就在这里,请你尽快,我赶时间。”
她白皙的指尖抚了抚脖颈的右侧。
被他咬出来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却留下了一个深刻的牙印,时刻提醒着她,他对她有多么的绝情。
祁宴君默然的看着她仿佛超脱于尘世间,什么都看透了,什么也不在意了的模样,突然间,心底像是空了一块,凉飕飕的风吹进来,吹的他连血液都凉了几分。
“再见。”
蓝悦一件件的把衣服穿好,经过他的身边,想要离开。
“蓝悦!”
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的前一秒,祁宴君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头,因此错过了他脸上稍纵即逝的恐慌,感觉到他的双臂慢慢的缠了上来,霸道的把她整个人揉在他怀里。
“你就那么想和我离婚?”
他声音沙哑而低沉。
蓝悦闭上了眼,语气无喜无悲,“是,要么我们离婚,要么我死。”
“……”
缠绕住她纤腰的手臂骤然收紧,箍的她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是一刹那,祁宴君想了很多,那些曾经被他排斥的,他们青梅竹马的时光片段尽数在他脑中呈现,他微喘着粗气,低声道,“如果我让许妙容这一生都不会出现在你眼前,如果我再也不介意那些过往,你是不是就不会再要求离婚了?”
这句话,他语气中既有强硬,还带了点祈求似的询问,每个字都仿佛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蓝悦一怔,有些惊疑不定。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祁宴君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但内心驱使他这么说了,他也并不后悔。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沉寂的气息在屋内蔓延,而屋外,贴着门偷听的许妙容却煞白了一张脸,浑身都在颤抖,用了全力才勉强压下已经冲到喉口的尖叫,握紧的双手掌心一片血淋淋。
他说什么?
为了留下蓝悦,他竟然能这么狠心对待她?
蓝悦……
好一个蓝悦!
她发誓,她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