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拿着那两个硕大的宝石,是的在这魔窟里,就连地上都铺着名贵的石头,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只不过像鸽子蛋这么大的两颗完整的宝石,实属罕见。
就算是羽衣也不得不说,被它深深的吸引了。
伯格诺尔只觉得脖子后面冷风飕飕,死神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了吗?
羽衣将装宝石的盒子合上,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他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伯格诺尔的肩上,就那么轻轻的拍了几下,如同是几根羽毛落在他的肩上一般,感觉不到任何力量。
“刚才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你也知道假如我不小心,现在倒在地上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他看着伯格诺尔,虽然很多次都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但是事实却屡次证明他是清白的,他也不得不承认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这里没有别人,侍女们没有羽衣的吩咐,根本就不敢靠前,谁都不想死。之前还有人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现在就连吱娜王妃钦点的王妃,羽衣都看不上眼,她们就更不敢奢望了。
“怎么会!能够继续为王尽忠是属下的福气!”
伯格诺尔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冷汗,生死一瞬间,刚才真是险!
“很好,我还有一件事儿要你去办,我觉得只有你才能做到。”
羽衣的双唇一张一合,伯格诺尔只觉得危险再次降临,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他,想要杀他也会师出有名。
他站在那里不说话,羽衣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帮我把新王妃给除了,那个女人我看到她就不舒服。一副假猩猩的样子,根本就是我母后身边的一条哈巴狗,哼!我身边可不缺那种!”
躲在柱子后面的人,听了这话吓的双腿发软,差点儿就跪在地上了。
她只不过是碰巧进来,只是偷听了他们刚才的谈话,这也并不是她的本心,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她一紧张脚下不由得一滑,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羽衣的耳朵极尖,他眼角的余光朝那边瞥了一眼,冷笑着,“反正都是个死,至于怎么死就看你的了。”
伯格诺尔也同样感觉到柱子后面有人,但是羽衣既然没有拆穿,他就更不能够拆穿,只能假装没有发现,“王,这不好吧。吱娜王妃知道后,会生您的气的。”
“哦,是吗?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违背过我的话,就算是我让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把她杀了,你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犹豫一下的。难道说……”
他转过身来,逼近伯格诺尔,一双眼睛别有深意地盯着他,“你该不是也变心了吧!还是你根本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你了。”
“王子说的话属下不懂,属下依然是属下,对王子的衷心绝对没有改变过。只不过属下效忠的方式变了,属下想要王是留名千古,名垂青史的王,所以才会更为王着想。属下不想王为难……”
“够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羽衣打断了,他回头朝柱子那边看了一眼,“你说的够多了,现在就要看你的心动了。”
说到这里,柱子后面躲着的准王妃吓的一哆嗦,她就差撒腿就跑了。
不过或许她现在撒腿跑还来得及,至少跑到吱娜那里还能保住一命,就算是不当王妃,至少不用死了。
但是她当时吓的腿软了,意识也都涣散了,根本就是六神无主,无法正常思考,只是呆呆的待在那里。
还在心中存有侥幸,希望没有人能够发现她在那里。
“动手吧,将柱子后面躲着的那个人给我拖出来,杀了她!”
羽衣的话就像是天空划过的一道霹雳,准王妃的心咯噔一下,她惊吓过度,双腿一软,噗通一下瘫坐在地上。
“王!”
伯格诺尔更是进退两难,没想到那可怜的女孩竟然真的在这里,她到底是躲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她未来的夫君是个非常可怕的人吗?
羽衣的眼睛里没了笑容,这是极少发生的,他向来以笑容面对任何人,即使下一秒要将对方杀死,也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现在他的眼睛中,竟然充满了可怕的目光,笑容似乎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你是让我亲自动手吗?”
说着他的衣袖一甩,插在猫头怪身上的匕首,‘嗖’的一声回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