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凡惊讶的看着他，她都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他说呢。

“你妈妈的事情我当然知道的比你多，她什么事儿不会刻意隐瞒的，我只是假装不知道。事实上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乔振雄看着女儿，他眼角的周围似乎比以往更深了，这些日子他没有一天不思念玛丽，但是在儿女面前，他必须是个坚强的父亲。

“原来是这样啊，爸爸对不起！”

乔小凡为自己的愚蠢感到难过，如果不是她那么不小心，那么冲动，毒针就不会伤害到母亲了。

“别自责了，很多事情都是她命中注定的，这不怪任何人。”乔振雄安慰着女儿，他的身子微微前倾，眼睛充满慈爱的看着她。

“那些书，我看过了，但是还有一部分没有看完。我只是选择性针对性的看。”乔小凡如实回答道，这些日子她已经尽量在做功课了，想要将那些书全都看完。

这次她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的修炼，昨天遇到的事情，让她记忆犹新，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脆弱，如果不是有空间做掩护，估计她也就不能活着回来了。

“是的，那些书你必须全部吸收，吸收懂吗？”他看着女儿，目光中带着询问，“不只是看完，看懂，要学会应用。这个时代比起以前已经复杂了很多，如果你不学会熟练的应用书中的知识，你还只是个普通的，只是身体中流淌着驱魔家族血液的继承人罢了。”

“你的能力都要靠你后天的激发，不然总是你体内流淌的是什么血液，都将不堪一击。”

他的话说的很直白，当听起来也很残酷。

“嗯，我知道，昨天遇到了几个强大的对手，我才知道自己是在是太不堪一击了。”

乔小凡说着不自觉的伸手摸了下额头上的伤。好像现在还在疼着，当时的场景又重复出现。

那股巨大的反弹力，将他们如同是一粒小石子般的，弹射回去。

那种力量可是她无法比拟的。

“别灰心孩子，你母亲相信你体内蕴藏着巨大的潜能，但是当时你还小。她没有教会你太多的东西。只是担心你的认知能力不强，怕你闯祸。”

乔振雄伸手握住女儿的手，想要给她一些鼓励和支持。

“虽然她没有来得及教会你什么，但是我相信你自己可以摸索到，吸收到书中的精华的。她一直都很爱你，只是……她如我一样的笨拙，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知道。我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们。”乔小凡说着眼泪流了出来，越是这样，她越是难过，越是自责，曾经地她也曾经埋怨过父母。当她被小伙伴欺负的时候，她就会责怪父母生她出来。又给她那样一双眼睛。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有给她特殊的能力，能够瞬间移动物体，可以随自己的意念做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孩子，今天找你谈话，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母亲的意思。”乔振雄开始犹豫了，他似乎说这话只是一时起兴。但是马上又后悔了。

“什么事儿？”乔小凡心里一紧，很多事情即使他们不说，她自己已经慢慢的觉察到了，比如说斯伯杰斯对她态度的转变，羽衣逼问她要的那把钥匙，还有关于死神的传说。

甚至，她在猜想，这是不是与死神有关，因为次仁他说，死神最后被召唤，还要有个特定的人才行，但是前提是必须打开那扇门。

或许有驱魔家族人的血液。

自从墨血燕死后，她似乎就成了驱魔家族的最后一个人。

哥哥从各方收集来的资料显示，分布在世界其他地方的驱魔家族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全都失去了联系，是无法查找到他们的信息了。

他曾经调查过自己的阿姨，他的阿姨只是听妈妈说过，有那样一个阿姨，但是从小到大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甚至连她的照片都没有，对于是否有那样一个阿姨，他们都不能准确的判断。

“没事儿了，或许还不是时候，如果真的有必要，我像我会告诉你的。到时候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你要记得你都是我的孩子。爸妈永远爱你！”

乔振雄那张爬满沧桑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忧伤，乔小凡读出那件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不然爸爸不会这样为难，也不必如此的难过。

“爸！”乔小凡鼓起勇气，她很想要听到真相，爸爸既然提出来了，如果不说，她会睡不着的。

“是不是关于死神的？”乔小凡小心的捕捉这爸爸眼神的变化，想要捕捉到她想要的信息。

“你？”乔振雄果然十分惊讶，但是马上又平静下来，“这件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真的是关于死神的。”乔小凡喃喃的说，爸爸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说就是这件事儿。

“我是听次仁说的，他和武道交谈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的。在我的逼问下，他告诉我，要想召唤死神回来，必须有一把开启那扇门的钥匙，还要有一个能够召唤死神的媒介。可以是人，也可以是血！”

乔小凡看着父亲，想要确认次仁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吗？”

“嗯！”他点点头，神色倒是平静了，那张原本紧张不安的脸，带着平静的表情，看着她，“死神会带来死亡，他一旦出现，人类世界将不复存在。他会带走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可是却带不走邪魔，他们之间也有协议，邪魔和他在那边都算是没有生命的。”

“所以，死神出现，将会是邪魔统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