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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

金属勺子在杯子里搅拌着，蓝山的浓郁香味飘散出来，李雨菁却一直没有喝的意思，带着怪异神情的眸子在橘枳和苏以乐身上来回扫，似乎在寻找什么有意思的特征。

像是展览馆里的物品，被人用那种审视的视线盯着，苏以乐真是感觉背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但因为对方是李雨菁，不好说什么的她只低头喝着拿铁掩饰自己的尴尬。

总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放下杯子的橘枳逆着李雨菁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咳嗽一声，表示别看了，该说话了！

也差不多了，李雨菁才将目光收回去，说话。

“你们俩那个了没？”

“噗——”

一张口就是这种让人无语的话，正喝着拿铁的苏以乐瞬间就被呛到了，好一阵干咳。

“咳咳！”

笑了，还是不怀好意的笑，没问出来结果的李雨菁可没有就此收手的准备，“怎么了，还不好意思说？”

橘枳很聪明，这时候就不说话啦，低头喝咖啡，这种尴尬的问题怎么可能拿出来说呢！

“那倒……不是……”

苏以乐很不明智地去接了李雨菁的话，然后就遭到连珠炮般地追问，“既然不是，那就说说呗，你们两个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有没有……嗯？”

羞耻，表情上满是羞耻，但苏以乐在这个问题上倒是莫名其妙开始和李雨菁较劲，女人总是喜欢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较真。

“还……没有！”

“咦——”

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李雨菁注意力猛地拉到橘枳那边，在她看来，这种事会发生完全是因为橘枳这家伙不努力，不然怎么可能会这样？

“喂，你们两个在一起多久了？”

“这个……”

想回答，但苏以乐说不出来，和橘枳在一起开始，她就已经把时间这概念扔到天边去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一刻都可以当做永恒！

“不记得啦！”

无语了，李雨菁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两个人的情侣关系也是好玩啊，连在一起多久都不知道，那以后结婚纪念日、周年什么的是不是都可以免了？

“你现在住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比较关键，苏以乐不由往橘枳那边瞥一眼，见他没什么动静，大概意思是不介意说实话，苏以乐就老老实实说：“我和他现在住一起。”

“那你们晚上睡觉呢？分开睡，还是睡一起？”

“呃……嗯……”

羞耻，更加羞耻，尺度更大的问题让苏以乐说不出话来，其实和橘枳睡一起也没什么关系吧，但她真没办法这样大大咧咧地告诉李雨菁。

并不是过来人，但李雨菁还是看懂了，笑着问：“你们两个晚上睡一张床？”

意料之中的点破带来的影响也不小，苏以乐不敢再看李雨菁，脸几乎都要埋到杯子里去啦！

橘枳那边也不太好意思，很突兀地咳嗽一声，但很明显不是被咖啡呛到了。

“喂，橘枳，你小子该不会是……”性冷淡吧！

“这都……没动作……还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