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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四季酒店，我就在正门口等你。”

次日，本还沉浸在满足中的张凡像是大梦初醒，脸色顿时就变得阴沉了下去，这通电话是戚薇打来的，两人在电话里语气都显得平静了许多，张凡也没有去问什么多余的事情，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去履行一个约定，仅此而已。

看了一眼脸蛋儿挂着恬静正熟睡着的蓝月儿，张凡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笑容，还好在自己经历感情低谷的时候还有这个‘污’得一塌糊涂的小妮子陪伴。

然而就在张凡蹑手蹑脚的站起身，准备偷偷摸摸溜出房间的时候，蓝月儿忽然睁开了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说：“你真的现在就去见她？”

张凡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蓝月儿，知道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伤害她，可……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像开口撒谎却又觉得那样则更加渣男，最终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道：“这是我亏欠她的，我得还。”

“嗯，你亏欠她的。”

蓝月儿好似不当一回事似的笑道，情商过人的她，让她不至于摆出一副怨妇一般的臭脸，只是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出卖了她此时内心中的挣扎。

眼前这个穿着条裤衩，抱着衣服裤子就准备开溜的家伙，让蓝月儿无法狠下心来做出抉择，她也知道现在所沉浸的幸福其实只是具有梦幻般色彩的泡影，她蓝月儿还小，张凡还小，哪怕她爱得是这么的死心塌地，也很难真正意义上的开花结果。

她一直都不是像白小小那样的洒脱，白小小是明知道会受伤也情愿飞蛾扑火，只想守护心中最珍贵的一段记忆，以及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可蓝月儿却不一样，她外表给人的感觉十分冷艳，像是一座冰山以鬼斧神工攥刻出来的冰霜女神，而实际上她的内心则热情如火，所做的一切，无论是组建BBQ还是喜欢一个人都是那般的执着与热情洋溢在支撑着。

她很善良、感性、敏感，也更加珍重情谊，但也正因如此，她更容易受伤，尤其是眼前自己的男人当着她的面要去见‘前任’的时候，她所受到的煎熬那是张凡所不能想象的，何况表面上还要装出那副事不关己的的样子。

“对不起。”

张凡想开口道歉，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憋了回去，只能在心里默默说出了那三个字，心中带着刺痛，穿上衣服准备打开房门前去‘赴约’。

就在这时，蓝月儿终于是无法忍受了，眼含泪光，大声质问：“那你亏欠我的呢！？”

背对着蓝月儿的张凡肩膀一抖，顿了顿，最后还是咬牙忍心打开了房门。

他不敢去看蓝月儿那让人心痛的脸蛋儿，他害怕自己真的到时候会变得犹豫不决，他承认自己爱着蓝月儿、白小小，但他也无法否认自己深爱着那个让他成为男人的女人——戚薇。

走近电梯，张凡有些魂不守舍，脑海里全部都是蓝月儿的那句话“亏欠我的呢？！”，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的良心。

只是曾经的自己因为没有兑现承诺而伤害了白小小跟雪落，而这一次他张凡决不能再这样以离开来逃避问题，该狠心的时候只能狠下心去将那些承诺一一兑现，至少这在他看来，起码能有点像个男人样儿。

“又是这样一个上午。”

看着差不多的天气，差不多的街景，张凡很难不去将‘送别’苏晴子的画面联想起来，在不算成熟的他不知道对待苏晴子的感情算不算是‘一夜情’，只有肉欲而没有感情。

可当他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苏晴子妩媚的容颜时，还是忍不住心疼，虽然她走得十分从容，自己也像是在送别一个普通朋友罢了，很可惜的是他张凡无法欺骗自己，他确实在苏晴子的身上投入了感情。

毕竟在张凡看来，单纯的肉欲是无法驱使与苏晴子一次又一次攀上欲望的高峰，纵情驰骋欲念之海的，谁也不是真正的潇洒，谁都只是在抉择，避重就轻，她苏晴子没有亏欠过他什么，她只是在选择自己所向往的那种生活罢了。

现在张凡又何尝不是在做出抉择呢，戚薇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匆匆的回来，又匆匆的离开，这种有些莫名其妙的现象让张凡很恼火，这一点上他觉得苏晴子起码要比戚薇洒脱太多，起码苏晴子还告诉了他原因，而戚薇呢？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坐着那孙子的车走了，他张凡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为什么答应戚薇再去见她，还不都是为了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这么‘狠’，就算张凡也知道，就算知道了原因，他也会备受打击，那个‘原因’也肯定是自己无法接受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