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他啊。”老人的眼神微动，语气缅怀而崇拜：“因为他的一句话，我成功建立了安家财团，也因为他一句话，我知道了这个世界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他交给了我未完编年史，并且告诉我在合适的时候，放在合适的地方，自然会有合适的人得到他。”

老人的双眼死死看着安意，这种眼神让他非常不舒服，不像是爷爷看孙子的眼神，而更像是……在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果然……我成功了啊！你是最完美的亚当！”老人的语气有些狂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意出现在他身前，右手掐着他的脖子将其举起，眼神冰冷丝毫没有因为在意对方是一个老人这件事。

“我……一直……以为……楚轩……才是最完美……”脖子被掐住让老人褶皱的脸有些涨红，从他口中断断续续地说出来一个让安意无比意外的名字。

松开手，安意看着大口喘气的老人皱眉道：“你怎么会知道楚轩这个名字？”

“当然。”老人诡异的笑了笑：“楚星风那家伙的计划，我至始至终都参与其中，如果没有我，根本不可能进行。”

“你还和龙隐有联系？”安意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饶有兴趣的打量道。

至于他口中的楚星风恐怕就是楚轩那家伙基因上的父亲吧。

“我们许多人都参与了造神计划，而一切的起源来源于我。”老人淡漠的脸上出现敬畏的神情：“那位大人将未完编年史给予我时，我也巧合的得到了他的DNA，不，这应该也是那位的计划之一吧。”

“许多人失败了，也有人成功了，但并非所有成功者都是完美的，比如说我。”老人指了指自己褶皱的脸：“早期的计划，是以融合改造自我为主，我渴求得到那位如同神灵般的神性，然而只是个连半成品都算不上的伪物，还留着人性。”

他似乎颇为遗憾，没想到对方冰冷的性格竟然是后天形成的，抛弃了情感还留有人性，这有什么意义吗？

“最成功的恐怕是那位来自基金会的博士了。”老人语气无比的羡慕：“本身就持有上帝的权柄，又将人性完全升华为神性，几乎……不，他已经足够称之为神！”

“楚轩又是怎么回事？”老人所透露的辛密是连楚轩都不曾知晓的往事，安意听的津津有味。

“楚星风不得不说是一位天才，他首先意识到凡人是没有资格掌握神性的，所以他提出了一个计划。”老人缓缓讲述过去的一切：“如果凡人没有资格拥有，那么本身就诞生的神是否可以呢？”

“这就是造神计划的开端，绝大部分都是半成品，然而楚星风最终成功了，他真的创造除了一位天生具备【神性】，抛去了一切人性的试管婴儿，那就是楚轩。”老人神情赞叹不已：“不过，楚轩是极其特殊的个例，几乎无法复制成功的可能性，所以我有了另一个可能，我在想不是试管婴儿的话，是否又有可能创造即是人又是神的可能了？”

“你知道我最后成功了吗？”

当安意听到这里时，他先是沉默，然后笑了，笑容无比的冰冷：

“你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畜生，真的该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