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看着华以默那残忍的眸子，王兆冷笑：“杀她？你做不到。”

华以默的脸色迅速阴沉，原本勾在唇角的挑衅般的笑容迅速敛去：“怎么？你以为我不敢杀人？”

王兆不置可否。

华以默有些激动：“我可是靠在活人身上挖器官吃饭的人！”

王兆依旧不为所动。

于是华以默阴狠的眯了眯眼睛：“你忘了我是因为什么被通缉的么？因为研究生化武器，因为拿活人做丧尸！”

王兆拽过椅子，淡定的坐在多处骨折、根本站不起来的华以默面前：“所以呢？”

华以默又往外吐了口血沫。

妈的，第三次了，还没吐干净！

一想到那是鼻梁被打断的时候流下来的血，华以默就觉得一阵阵反胃。

“你不会杀娴儿的。”王兆的语气相当肯定，与此同时，看华以默的表情也想当反感。

华以默扭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姑娘：“我本打算睡完就杀。”

王兆不屑的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节：“呵，你以为我信？”

华以默沉默。

“你喜欢她，你第一次抓她的时候，你就喜欢她！”王兆站起来，一脚踹开椅子，猛的拎起了华以默的衣领：“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她的指甲不全是硬生生拔下去的，有好几片都是你用了麻药之后一点一点拿下来的！你今天约她也不是因为想睡，你其实是怕她死，你怕天秤的人对高渐离下手的时候误伤她！”

华以默的眼底有一抹惊慌一闪而过：“胡说！”

“我胡说？”王兆冷冷的松手，任他摔回地上：“你看她的眼神，和我是一样的。”

华以默语塞。

“你也喜欢她，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喜欢她。”

华以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看那意思，似乎想给王兆一拳。

但他身上多处骨折，注定站不起来。

“我恨你，娴儿是我的女人，她是我要护一辈子疼一辈子的人，她只能属于我，所有窥伺她的人，我都恨。”

王兆顿了顿，低头，冷笑着看着华以默：“但我也可怜你，明明那么喜欢她，却不知道怎么对她好。你只会吓她、强迫她，根本就不懂得怎么照顾她、疼爱她，你以为这样的你，她会爱么？我告诉你，不会，她只会怕你、烦你、想要远离你！”

华以默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以为你拔她指甲的时候给她麻醉、帮她包扎，你就是对她好？你怎么不想想，就算当时不疼，指甲重新长出来会有多难受！你以为你那就是爱么？你要是爱她，那些人伤害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你也是伤害她的凶手，你和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你伤的不够彻底而已！”

华以默的喉结艰难的动了动，总能勾出一抹邪笑的嘴唇终于没能扬起。

“我会想办法让娴儿醒的。”不再理会华以默，王兆走到床边，帮昏迷不醒的苗御娴穿好了外衣：“你是为了救她才回来，我不杀你，但你也别再来惹我。娴儿是我的人，你再敢起邪心，我要你命！”

横抱在怀，苗御娴窝在王兆怀里，难受的轻吟了一声。

王钦心疼的吻了下她的额头。

华以默瘫坐在角落里，身上的数处骨折，火辣辣的疼。

当初，她落在他手里，也是这么疼么？

看着王兆抱着苗御娴离去的背影，他用尽了力气，大喊：“半个小时！她自己会醒！”

王兆的步子微微一顿，低头，看着怀里微微皱眉的姑娘，目光温柔。

——他果然也很喜欢你。

但绝不会比得上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