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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半妆回过头，冷冷道：“你——还有你们这些人，除了帽子上的国徽，还有哪一点儿值得我信任？”

陈天雷和高歌神情一震，不由自主低下头。林半妆虽没有骂人，但这句话比用耳光直接打在他们脸上还重。作为人民警察，作为公众和平安宁的守护神，他们如今成了什么？土匪、流氓、黑帮还是恶棍？难道他们真的比妓女还要脏？陈天雷怒发冲冠，摘下帽子，狠狠砸在桌子上，大声道：“林总，刘局长，今晚的事件是g市的耻辱，也是g市所有警务人员的耻辱。我领导不力，责无旁贷，一定会向市委领导请求处分。不过，请二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g市警方一个机会。如果两个月内不能重塑g市警察形象，再让老百姓指着我们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愿意辞去一切职务，以死谢罪！”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世宇走上来，慢慢道：“陈书记，g市的经济发展很快，正在日益成为国际性的大都市，各种社会矛盾日趋尖锐，民主、安全和公平正义愈来愈成为突出问题，说实话，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尤其这种时候，很多人都在盯住我们！作为政府公职人员，我们的一言一行在老百姓眼里都会纤毫毕现，甚至会被无限放大。要是连警察都敢藐视人权，肆意践踏法律，那么中国社会的公平正义将从何而来？凡是背弃人民的，终将为人民所背弃——请陈书记谨记这句话，我们一起共勉！”

陈天雷点点头，表示他会铭记在心。这时，高歌接到杨志鹏的电话，脸色非常难看。陈天雷问道：“高局长，是不是收到有关傅宸雪的消息？”

高歌犹豫道：“收是收到，但不是什么好消息——傅宸雪俘虏杨志鹏，抢去一辆警车和数支枪，不知去向。”

“什么？”陈天雷大惊失色，叫道：“杨志鹏不是‘灵狐’吗？他身边不是有两个中队的特警吗？难道他们都是死人，任傅宸雪来去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