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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开心难以掩饰嘴角的笑容，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了过去，坐在洛小薇身边，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随即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拿起筷子给洛小薇疯狂的夹菜：“这个香酥鸡，我新学的，你发现你爱吃鸡肉……多吃一点菠菜，对对对，小孩子多吃菠菜，吃一口鱼，乖，对眼睛好的我跟你说……”

洛小薇看着甄开心恨不得把整个桌子上的菜都夹到自己碗里，脸上露出一个有些生疏的笑容，慢香香的夹了一块火腿到甄开心面前的空碗里；“姐姐，你吃。”

甄开心那不争气的心，再度化作了一潭Chun水。

小雪球真是太贴心了有么有！

天了噜，姐姐这个称呼，真是太好听了饿滴神哪……

在感情上，甄开心一向饥一顿饱一顿，从未体会过被人关心，和亲人相聚的快乐，而小雪球，就像是上天赐给她的小天使，让她凭空而生强烈的保护欲，想要把这个命运和她一样坎坷的妹妹，牢牢的保护在自己并不丰满的羽翼之下。

这是一个受过伤害的，曾经的孩子，对另一个孩子的同病相怜和关爱。

“我吃，我吃，你也快吃，吃完姐姐给你放动画片。”甄开心抽了抽鼻子，觉得心里酸酸的，又有点甜丝丝的陌生感觉，举着小雪球给她夹的火腿，竟然有种不忍心下口的感觉。

然而接下来小雪球说的话，又让甄开心的心瞬间皱在了一起。

“姐姐，谢谢你。过几天，我就要回到妈妈那里去了吧。”小雪球闷头吃饭，声音小小的，透着掩饰不住的怯意。

“谁说的？”甄开心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虽然她知道，目前为止，她还真的没有把握，也没有理由把小雪球从江雨的身边接走，可是一听到小雪球这样说，她还是下意识想要反对。

因为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再把小雪球送回江雨身边的。

哪怕拼尽自己的一切，也绝不会。

小雪球往嘴里塞了一块鸡肉，一边嚼着，一边垂下眼帘，眼睫毛长的像两把小扇子，声音呐呐的：“不把我送回去的话，姐姐会有麻烦的吧，我不想连累姐姐。妈妈就是妈妈，这是改变不了，妈妈好还是坏，都是妈妈。”

小小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偏偏成熟的让人揪心，甄开心怔了一下，几乎恍然间就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也是这么懂事，这么聪明，这么……认命。

妈妈就是妈妈，不管是好是坏，都是妈妈。

这是改变不了的。

小时候的自己，是不是也有意无意的这样劝说过自己？

等到长大了，经历很多很多的磨难和痛苦，才发现，这句话，只对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