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累得满头大汗,倒头来,丹田之内还是毛都没有,这就尴尬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岳的意识朝骨骼内再次看去,如果墨法即血法,那么天地墨韵朝自己的骨骼内涌去,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骨法?
难道是……
钟岳眉头一挑,如果墨法即血法。
笔法千古不易,每个人与之对应的骨骼都是一样的,古人讲笔法,也用骨法、筋骨等词,是不是也等同于这是在凝墨入骨?
钟岳脑洞大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套凝墨一气诀,则变成了鸡肋了,自己根本无法凝墨入丹田,怎么能积墨之丹田呢?
自己的骨骼黑化,很有可能是霸道的神人九势造成的!
不然钟岳无法解释,自己这身体不疼不痒的,年纪轻轻,也不可能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啊。
“看来得请教请教明白人啊……”钟岳喃喃自语着。
如今他又像是最初连漆书的时候遇到的问题一样,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如果没有像金农这样的老师指教,那么自己只能靠时间和走弯路的方式,摸索下去了。
他扫了眼桌上的纸墨,喃喃自语道:“四海宴,或许是个很好的机会。”
汴河十三桥,虽然画楼书斋无数,但是类似星宿城那样的底蕴,还是不多见,尤其是凝墨入道后的书画家,更是见都不曾见过,如果能够参加四海宴,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正好能和那些前辈大能们交流交流。
钟岳起身,思量再三,至于要作什么画,他在之前沿岸踏来之时,便已经想好了——他就要画汴河——《清明汴河图》!
……
……
中州一处繁华的集聚地内,灰袍老头的胸口绣着一枚剑的标志,此刻正慵懒地坐在软衣上,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练剑的手指一般都很长。
“你说你把人放了?”
刘星河有些局促地说道:“那人……那人是星宿城的内门供奉。圣人之家,属下不敢不从啊……”
陶供奉眯缝着眼,嘴角抹过一丝微笑,“圣人之家?呵呵,星宿城如今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还忌惮一个区区供奉?他落魄到中州,在画楼里讨活计,早就是如同丧家之犬了。”
“星宿城……”
“朝不保夕。罢了,毕竟十三桥后面有云宫当靠山,你被人诈了一手,已经露马脚了,再动手可就落人把柄了,到时候就不是你我可以兜得住的了。”
刘星河毕竟不是万事通,听到此处,心里更是一冷,这贼厮,居然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