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简单!”
陈拓顺手抄起地上的半截酒瓶子照着魏光辉凶光毕露的眼睛扎了下去。
“不要!”方锐大喊。
“停!”魏光辉骇然惊惧,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那张原本愤怒不屑的脸苍白如纸。
玻璃刺破眼球的剧痛并未如期传来,魏光辉颤抖的睁开眼睛,那锋利的尖刺在离他左眼球不到半公分处堪堪停住。
那只握住酒瓶的手,莫说是颤抖,连分毫的晃动都没有。
“你赢了!”自觉在鬼门关逛了一圈的魏光辉终于怂了,他知道如果刚才没服软,陈拓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扎下去。
他开始重新审视陈拓,一个孤儿,没有亲人,甚至没有朋友,这种人无疑是最可怕的,一旦被逼上绝路,就没他们不敢干的。
陈拓有跟他玩命的狠厉,他却没有跟陈拓死磕的魄力。从一个一文不名的小混混,混到如今乐安市屈指可数,雄霸一方的富豪,这么多年骄奢淫逸,钟鸣鼎食的生活也早磨光了他的血性。更何况,在他的认知里,他的命比陈拓值钱的多,而暂时的低头虽然屈辱,可又算什么?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他自信渡过眼前这一关,过后有千百种方法让这个徒有匹夫之勇的陈拓生不如死。
“放了我,离开乐安,今天这事我不追究。”魏光辉说。
“你倒是可以追究,不过我奉劝你最好想想清楚。你那点小心思瞒不了人,我既然敢出手,就没想善了。”陈拓说。
“你特么还想怎样?真见了血,你出的了乐安?黑的白的,你玩的起?”魏光辉色厉内荏。
“也对。那给你留点记号,我怕你记性不好。”说着,陈拓手里那半截酒瓶擦着魏光辉的衣服移到了他的大腿根。
魏光辉死咬着牙关,后背汗毛根根倒竖。
“阿拓,给我……给我个面子。”方锐期期艾艾的说。魏光辉今天要被陈拓扎一个窟窿,那他方锐的身上起码得留两个窟窿。魏光辉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性格也挺出名的。
陈拓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几秒,终于丢掉了那半截酒瓶,然后他略带自嘲的说:“方锐,那几个苹果算还你了。你我今天割袍断义,再无瓜葛,好自为之吧。”
最后,他低头凑到刚回魂的魏光辉耳朵边,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话。
“魏老板,四年前悬在你床头上的三把刀没忘记吧。要报复,你就一次机会,最好一次弄死我,如果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你……你你……你是暗……”魏光辉如遭雷击,神色骤变。
他话没讲完,陈拓已经推开包厢窗户,一跃而下,二楼而已,摔不死人。
等到方锐和两个吓傻掉的妹子反应过来跑到窗户边探头望去,陈拓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
陈拓离开皇朝娱乐城后,拦了一辆黑车,一路向郊外开去。
他靠在后排车座上,闭眼小寐,此时已是夜里十点钟,路上车不多,这辆跑私活的黑车车速很快,掠过一排排闪烁的霓虹很快就出了市中心。
一路上想了很多,魏光辉这个人陈拓是知道的,而且曾经有过一次交集。只是他认得魏光辉,魏光辉却对他一无所知。
正如方锐所说,魏光辉这个人在乐安能量极大,黑白通吃,尤其是洗白上岸之后,借用皇朝会所和皇朝娱乐城两大销金窟,拉拢腐蚀权贵,势力与日俱增,说他是乐安黑道第一巨头都不算夸张。
陈拓很清楚,与魏光辉相比,他与人家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玩黑的,魏光辉吹吹哨子,随随便便就能喊上几百号小混混搞满城追杀。玩白的,人家都不需要提交什么证据证人,随便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上通缉名单。
但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陈拓并不畏惧魏光辉,否则先前他也不可能下狠手。
最终放过魏光辉,也并非是担心遭到报复,一是不想方锐成了替罪羊,再怎样,发小情分不能不念。不过,情分这东西,用一分便少一分。经过这件事后,他的朋友里已经没有方锐这个名字。
第二,陈拓不怕魏光辉,不怕报复,但他怕麻烦。目前他就是想安安稳稳的过安静平淡的生活,玩玩苍穹,打怪挖宝赚点钱,仅此而已。
希望魏光辉真是“人到中年始惧死”,自己最后那句指定能让魏光辉连续几个晚上做噩梦的话应该能起到威慑作用。
正想着,车减速靠路边停住,中年司机转过头,“小伙子,到地儿了。车费一百六。”
陈拓回过神来,递过去两百块钱,很土豪的说了句“不用找了”。
开门下车,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点上,摊开手里的乐安晚报,然后掏出裤兜里碎了屏幕的山寨手机打开,借着手机的微光找到他留意多时的“招聘启事”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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