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王三嫂没有让大毛碰她,反而拍拍自己的肚子说:“以后你忍着吧,俺有了。”
张大毛被闪电劈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有了?有啥了?”
三嫂说:“孩子呗……已经一个月了,俺的月事也很久没来了。”
三嫂说完,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装得,竟然开始哇哇呕吐。
张大毛又呆了,久久呆立不动。他兴奋地浑身发抖,手舞足蹈:“我有儿子了,我又有儿子了,老天爷,俺的那个亲爹啊。”
三嫂怀了张大毛的崽子,张大毛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一下子扯起了三嫂的手,连拉带拽,将女人扯到了山神庙里。
站在山神爷爷的神像面前,张大毛非常虔诚,扑通冲山神爷爷跪了下去。
砰砰砰,他接连磕了十几个响头,一边磕一边喃喃自语:“苍天啊,大地啊,我张大毛又有儿子了,山神爷爷,您大慈大悲,一定保佑三妹子母子平安。
只要孩子顺利生下来,你要啥,我给你啥,我可以一辈子吃素,再也不吃肉。
猪肉除外,牛肉除外,羊肉除外,驴子肉除外,鸡鸭鱼肉除外,天上会飞的除外,地上会蹦的除外,浑身长毛的除外,所有四条腿的两条腿的除外。”
许愿完毕,张大毛当着山神爷爷的面,一下子抱住三嫂,吧唧吧唧,接连亲了十几口。
他现在把王三嫂视如珍宝。
这女人的肚子还真是块风水宝地,种子撒上去从来不白糟蹋。
也是我张大毛祖上有灵,祖坟上冒了青烟。
这下好,只要儿子生出来,老子就不用跟张拐子抢儿子了。
张大毛喜不自胜,王三嫂却愁容满面。她扯扯张大毛的袖子,说:“大毛哥,咋办?咋办啊。”
张大毛问:“啥咋办?”
三嫂说:“俺男人死去七八年了,俺的肚子忽然大了,有了崽子,村子里的人会戳脊梁骨的。大家都会认为这孩子是你的,以后咱在村里咋立足。”
张大毛说:“咱俩的事儿,管他们什么事儿?谁爱说说去,听到耳朵里,也不掉块肉。我儿子可是实实在在的。”
王三嫂说:“你一个男人肯定不在乎,可俺是女人啊,还是个孀妇。孀妇怀孕多丢人啊?再说了,你女人大白梨能乐意?还不跟俺闹翻天?”
张大毛说:“这事儿大白梨也管不着,有本事她给我生个儿子出来,儿子生不出来,蛋也不下一个,只能靠边站。”
“可是……”
“没有可是,以后你啥活也别干,我养你,养得你白白胖胖,儿子顺利生下来,咱俩一块过。”
王三嫂无语了,心里难受的不行。
她想不到事情会出现意外,肚子里会怀上张大毛的种。
她也渴望有个儿子,自己毕竟太孤单了,可张大毛的家庭咋办?
张大毛是稀罕大白梨的,人家才是明媒正娶结发的夫妻,俺算个啥?
但是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张大毛不管,那就自己养,反正现在日子也不难过。
后半夜的时候,两个人才从山神庙上下来,张大毛把王三嫂送回了家。
进门以后,大毛说:“三妹,记住,明天不用上班了,我给你请假,以后都不要上班。放心,你的工资照发,王海亮敢不给你发工资,我就敲爆他的脑袋。”
三嫂说:“大毛哥,这件事儿还要从长计议。”
张大毛说:“没有从长计议,你啥也不要想,就是专心给我生儿子。”
王三嫂不说话了,点点头,关上了屋子门。
张大毛从三嫂哪儿出来,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想不到自己老蚌生珠,那部分的功能还挺旺盛,一炮就崩准一个儿子。
有了儿子,就有了香火,有了后代,以后再也不用在别人面前低头了。
他背着手,唱着十八摸,内心的喜悦根本无法形容。
可一脚踏进家门,他的心就咯噔一下,打了个秋千。
那就是,大白梨咋办?要不要跟她摊牌?女人会不会哭闹?
他不会丢弃大白梨,更加不会抛弃大白梨,跟王三嫂一起过日子。
这可难坏了张大毛。
张大毛咬咬牙,还是走进了家门。
走进屋子,插上门栓,他摸摸索索上了土炕。
大白梨被他鼓捣醒了,问:“回来了?”
“回来了……”
“你又逃懒?人家海亮照顾咱,让咱看工厂,你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厂子里没人,东西丢了咋办?”
张大毛说:“没事,工厂里都是机器,那东西又搬不走,谁偷那玩意?”
张大毛解下衣服,上了炕,一下子抱上了大白梨的水桶腰。
那感觉真的不一样,大白梨的水桶腰跟王三媳妇的水蛇腰根本没法比。
一个紧绷绷滑溜溜,一个宣得跟棉花瓤子一样,还拉手。
王三的女人比大白梨小十几岁,十多年的差距就是不一样。
如果说王三媳妇是小白菜,那大白梨只能是储存了一个冬天,从冷库里再拿出来的梨了。
表面看着光鲜,咬一口烟熏扑鼻,根本就是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