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服就是好看,少爷,你穿上后整个人都威风了不少呢。”这时郑鹏已经穿好那身深青的官服,阿福上下打量一番后,忍不住赞道。
“真好看。”阿寿也附和道。
郑鹏看了看那面有些糊涂的铜镜,隐隐看到一个俏脸生雷、气质不凡的少年郎,内心也暗暗点头。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官服都是上好的绸缎,绣有暗纹,由经验丰富的裁缝制成,穿起来不仅舒适,还很提精神。
不过,郑鹏的心思没放在衣服上,而是看着那面铜镜陷入沉思,虽说打磨得很光滑,可照起来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晰,和后世的镜子差远了。
记得前世读书参加过学校的化学兴趣小组,做过类似的实验,就是用含石英的沙就可以做镜子,这可是妥妥的一条财路,郑鹏内心又开始火热起来。
又是一座大金矿。
洗刷完,吃过简单的早饭,郑鹏也顾不得练拳了,径直向左教坊出发。
“郑乐正,今日这么早。”这次郑鹏没骑马,来到左教坊,守门的门卫主动上前打起了招呼。
“不早,姑娘们一大早就开练了,诺,这是某的令牌。”郑鹏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令牌递上去,让两人验明身份。
高个子门卫一边打开教坊的坊门,一边恭维着说:“现在有点眼力的,哪个不认识郑公子,不用验了,郑公子,请进。”
“就是,教坊使去吏部办理,还亲自送去官服和令牌,左教坊也就是公子一人。”
这两个家伙,还真会说话,郑鹏心情大好,一人赏了一把铜钱。
大唐金银相对稀缺,特别是白银,多是作装饰用,流通得最多就是铜钱,这铜钱好,沉甸甸的有份量,一人赏一大把也费不了几个钱。
刚进去不久,闻讯而来的丁横,一边行礼一边笑着说:“郑乐正,某猜到你今日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快要到三大教访比试了,某也要多用些心,要不然就辜负了钱教坊使的期望。”
“那是,那是”丁横马上说:“郑乐正真是信人,钱公公说郑乐正刚到左教坊,很多地方不熟悉,吩咐小的给乐正带路,以后郑乐正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小的就行。”
听这话,丁横算是拨给自己差遣了,两人相识好说话,丁横的脾性还不错,是个机灵人,又是一个吃货,郑鹏对他印象不错。
“丁门令,我们可算是故友了,没人的时候,我叫你丁兄吧,你也不用叫什么乐正,唤我郑鹏或郑公子即可。”
在大唐“哥”不能乱叫,除了是兄弟相称,有的地方“哥”还是父亲的意思。
丁横没想到郑鹏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还是这么容易相处,连忙应了,然后开口问道:“郑公子,你想先看哪里?”
“也没好好看过,你替我拿主意吧。”
“要不,郑公子先看看你的房间,看摆设满不满意。”
“房间?某在这里还有住处?”
丁横解释道:“当然有,郑公子可是有官职在身,安排一个住处,有时在教坊耽搁了时间,也有一个下榻之处。”
郑鹏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然后跟丁横看看左教坊为自己准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