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竹面对着我在床上坐下,她白皙的面庞在咖啡色的墙纸掩隐下,明艳美丽。
“我们是乡里人进城,什么都不懂。还不是陈总你安排就是了!我们没意见的,再说,我们都是给你打工的。老板安排打工仔干什么理所当然啊。”她微微地笑,明艳的脸上显露出一丝调侃的味道。
我抽出烟点燃说:“你们准备准备,打扮漂亮些,我要让我们公司的人今晚艳冠群芳。”
她们就好像是从山里流出来的一股清泉,在已经人欲横流的都市里,成了一道风景。她们没有城里人的时尚,她们身上的衣服,显得土气而朴实,尽管布料质地不高,但在她们精心的搭配下,却一点也不落俗套,反而显得与众不同。
枚竹站起身,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半响,犹疑地问:“我们还要怎么打扮啊?”
我说:“你不用管,我来安排就好了。比如买些衣服。买些化妆品。作为我们公司的一员,一定要以最好的形象来面对客户嘛。”
其实,象她们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山里小女子,平和的神态就能让人过目不忘。她们的清丽是任何脂粉也装扮不出来的。
“我看卢伊的愿意不哦!”枚竹说,弯下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电视遥控器。就在她一弯腰的一瞬间,她胸口的衣服大开了,越过她的领口,就能看到一片春光。
她们穿着乡下女人通用的文胸。在乡下,没结婚的女子穿文胸,结过婚的女人,只要奶过一个孩子,文胸从此就失去作用,再也不会用到了。
枚竹大概看到了我的目光,她的脸无端地红了起来。她背过身去,我看到她不经意地扯了扯领口。
我的脸也无来由地红了,迟疑了一下,我说:“如果让你们留在城市,你们愿意吗?”
枚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谁不愿意啊!”
过一会再重重叹了口气说:“可是城市不是我们想留就能留的。再说,这么大的城市,留下来吃什么?”
我笑道:“事在人为,我们一个公司,要在城市里落不下脚,就一定没办法发展壮大。”
奚枚竹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卢伊在里面嚷:“我要出来了啊!闲人回避。”随即就看到她裹着一条浴巾,从洗手间里蹦出来,几步跳到床边,拉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奚枚竹被眼前的举动弄得很不好意思,刻意地伸手去拉被子帮卢伊盖。
卢伊却不领她的情,反而从被子里钻出半个身子,笑嘻嘻地问:“你们两个说什么哪?”
她没穿内衣,浴巾滑落下去。
所谓“欲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在奚枚竹手忙脚乱的遮掩中一览无遗。她被卢伊的举动羞红了脸,想拿自己的身体去挡住我的视线,无奈春光已泄,纵是天人,无力回天。
女人的裸体,都有着无穷的魔力。
裸体不是情欲,她是美的代名词,是美的升华,是生命的延续。
我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呼吸急促起来。
我想移开眼光,却感觉到无比艰难。她们就在我面前,笑意盈盈,春意嫣然。
我只好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站起身对她们说:“等下我再来叫你们!”
我逃一样出了她们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