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厅长是说那个叫陈飞的?”刚才楼上的动静,郭少也稍微听到了一点,但没听的太清楚。
“可不是吗,这下可怎么办啊!”孟兴国说着,又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好像整个人都老了十几岁一样。
孟少在旁边看的都忍不住赞叹他爸这演技,简直是神了!实际上孟兴国倒也不完全是装的,只是没这么严重罢了。
“那个叫陈飞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让孟厅长这么怕他!我问你,他跟我郭家比怎么样?”郭少冷哼一声,不悦的说道。
“郭少,你是不知道啊,陈总来头可不小,前段时间,燕京一个姓曾的家族破产了,这事你知道吧?”孟兴国见郭少差不多上钩了,于是又接着说道。
“姓曾的?你是说曾氏集团?”郭少闻言一愣,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曾氏集团也不算是个小势力了,跟郭家比相对弱一些,但在华夏也能跻身一流势力的行列,前段时间突然一夜破产的事情,在整个华夏的商界闹得沸沸扬扬。
有传闻说,是曾家的人不长眼,得罪了郑家少爷,所以郑家一怒之下,终止了和曾家的所有合作,并且打压曾家,最后导致整个曾氏集团破产。但也有认识郑启的人也有说曾家的确是郑家搞破产的,但曾家人得罪的并不是郑启。
郑家虽然是个大家族,但是派系不多,以郑老一脉为主,三代单穿,旁系支脉只有一些远亲,最近的一脉,还是郑老堂叔伯的后生弟子,所以郑家大少指的基本都是郑启,可曾家得罪的既然不是郑启,那郑家还哪来什么大少?总该不会是郑家的私生子吧?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成了一个谜团,有人说是郑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有人说是郑老的干孙子,甚至有人说是郑老私生子的儿子,郑家的人也不出来解释。
孟兴国这时候说起这个,难不成传闻中的那个郑家大少就是陈飞?应该不会吧……那小子姓陈,怎么会和郑家有关系?
“是啊,郭少,你知道曾氏集团为什么会被郑家搞破产吗?”孟兴国问道。
“你该不会想说,是因为那个叫陈飞的吧?”常少也和郭少一样,联想到了这方面,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正是!”孟兴国又叹了一口气,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看郭少二人。
“什么!”郭少二人果然脸色大变,震惊的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不可能!那小子怎么会是郑家大少!”
“他是不是郑家大少我不知道,但是亲眼所见,他和郑家的关系绝不一般!”孟兴国说着,就把上次在沈家商业酒会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郭少二人。
郭少二人脸色顿时变的难看无比,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郭少,常少,你们该不会是也跟他结梁子了吧?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孟兴国趁机问道。
“这……唉,是这样的……”于是郭少便将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在拾年餐厅闹事,被陈飞打,还被陈飞敲诈走了所有的钱,这些全部都告诉了孟兴国。
孟兴国闻言,不由嘴角一抽,心道陈飞怎么说也是个人物,打了郭少他们孟兴国还能理解,可是抢钱这实在是……
“那郭少和常少打算怎么办?”孟兴国又继续问道。
郭少和常少相互对视一眼,最后常少开口道:“孟厅长又怎么打算的?”
“实不相瞒,我跟二位实在是不敢比啊!二位家里财大势大,可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副厅级干部,郑家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我!小时候我家里穷,爹妈卖牛卖田供我读大学,大学毕业又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要是得罪郑家,我的前途就完了!”
孟兴国等的就是常少这个问题,马上就回答了,说的是言真意切,竟然还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我倒是无所谓,这也快一把老骨头了,就是可怜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啊!也怪我在他小的时候没好好教导他,现在变成这样,我要是哪天当不成这个芝麻小官,这兔崽子也算是完了!唉……”
他这么做,是不想得罪郭家和常家,表明自己是迫于无奈才去向陈飞赔礼道歉,让郭少和常少无法怪他,这样一来,郭少和常少不管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反正孟兴国只要能够求得陈飞的谅解就可以了。
试想,换成你你怎么怪孟兴国?说他不巴结你啊?关键是你现在保不住人家啊!而且人家也没说要去给你仇人站一块,人家不过就是为了自保,去服个软而已,道个歉而已,你们要跟陈飞作对还是去跟陈飞作对,我明面上不参与,两边不得罪。
当然,哪天要是陈飞真的被郭少常少“打倒”了,孟兴国去落井下石,以此巴结郭家和常家是肯定的。官场上的人嘛,最熟练的技能就是见风使舵,当官的都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这姜果然还是要老的辣,孟兴国这么一说,郭少和常少顿时无言以对,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说道:“孟厅长,你的心情,我们理解,毕竟郑家势大,这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