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钟华咳嗽了下,抬头一看,惊的愣住了,那刘寡妇此时正挂在房梁上,尸体极度扭曲,四肢骨头被打断,舌头外露,眼珠子瞪得老大。尤其是身上的伤,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的,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伤口。
见到此景,贺钟华表情凝重,也没了嬉笑的脸色,按照以前的经验来看,这人是横死的,应该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他在屋子里翻找了下,也没发现什么线索,于是让张二爷叫两个胆大的小伙将尸体放下来。
“二爷,这刘寡妇死的不寻常,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贺钟华问道。
“没啊,前几天我见她还挺正常,没事还去了趟公墓灵堂拜祭亡夫。”张二爷有些痛心的表情,贺钟华一看就知道这老家伙肯定没干啥好事,也不追究。
就在这时,旁边两个小伙忽然大叫一声,踉跄的跑出了屋外,就连张二爷也是一脸的苍白,哆嗦的指着地上,一转身就跑了。贺钟华心里一惊,有些害怕的扭头一看,这一看不打紧,整个人都后退了一步。
那刘寡妇正侧着头看着他,双眼凸出,对视之下,怎么不让人害怕。尤其是嘴巴,好像还动了动。贺钟华咽了口唾沫,也不敢上前,而是盯了十来秒,等到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壮着胆子走上去。
等到了刘寡妇跟前,贺钟华蹲下身子:“刘寡妇,你死的也冤枉,放心吧,这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说完,贺钟华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布袋子里拿出几张敕符,燃烧后就见刘寡妇的眼睛闭上了,他才松了口气,与此同时,贺钟华猛然发现了刘寡妇嘴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夹了出来一看,是一撮红色的毛发。
这玩意贺钟华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只好先收起来,出去后,让张二爷帮忙把尸体抬到县里的太平间内。
回去后,他将这事告诉了老头子,还别说老头子的确是有一两手,拿着那撮红毛仔细观察了下,放在蜡烛上燃烧后,却见一缕青色的烟雾散发而出,有些沉重说:“你去看看刘寡妇的亡夫坟墓,葬穴六尺是否有黑水流出,青冥之位有无断裂。”
老头子这么一说,贺钟华心中顿时了然,当即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公墓处,那刘寡妇亡夫的坟墓就在最偏僻的一处角落,按照风水学上来讲,是散源的地势,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是依照县里的规矩,这出嫁的女人要是没了丈夫,死后只能埋葬在这等偏僻之处,直到自己娘们去世后才能一同合葬,由风水先生做主迁到其他地方。
其实这种做法是有违人性的,所谓山地十不葬:一不葬童山、二不葬断山、三不葬石山、四不葬过山、五不葬独山、六不葬逼山、七不葬破山、八不葬侧山、九不藏陡山、十不葬秃山,这是风水常识。
所以风水先生大多会留一手,防止死去的生魂作恶。话说贺钟华来到县城郊外的一处公墓里,费了老大的劲,才在一山腰下发现了刘寡妇亡夫的坟墓,走近一看,他也只能摇头叹息。
眼前的坟墓,因为无人修理,杂草丛生早已荒废,坟墓前边六尺之处,挖开一层泥土,浑浊的污泥夹杂黑水散发着一股恶臭。贺钟华走到墓碑后边的土包子前,发现上边裂开了一道缝隙,还挺大的,里边发现了不少红色的毛发。
“唉,生前有孽缘,死后未放手,又何必呢!”贺钟华叹息不已。
回去以后,他将这事告诉了老头子,两人一商量,也得出了个结论,那就是刘寡妇的亡夫坟墓风水被破坏,本就峦头紊乱,理气不顺,砂穴破损,不出事才怪。当然老头子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另外一件事。
“钟华啊,我琢磨着那张二爷今天晚上可能会出事,你去看看!”老头子蹙眉说道。
贺钟华也不明白,去那张二爷家干嘛,老头子苦笑了下,在他的耳根边上嘀咕了几句,贺钟华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