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的确是如此。”
“简直就是胡闹!
那个侯丞令我看是昏了头,他一向公允却是在一件小案上偏袒。这为官廉洁公正不易,需要无数的案件无数的民事都做到不偏颇。但往往这样的官,只要有一件案子偏袒了那就是个重重的污点,就会在百姓之间坏了名声。
这样简单的道理他姓侯的不懂吗?真亏了他还为官这么多年,我看就是个糊涂虫!”
悬着的笔尖重重的滴下一滴豆大的墨水,瞬间染黑了纸面上的一片。
“老爷,您消消气,侯丞令自有他命。可是,下官在民间查访却是发现,百姓对此事怨言颇高,家家户户都不敢放孩子出玩耍了,都怕被城里的不良人给打了去。
而且,最近还有传言说,那个琳氏准备再次告案,竟然要把那个白面虎和侯丞令一起告了去,就是要告到老爷您的案前。”
副官说出了他的担忧,徐青山皱了皱眉将染黑的纸张球成了一团,随手扔在一旁。
“这点你不必惊慌,平民百姓都是没见识的人,稍微有些事情被煽风点火就会说个不停。这种事情本官瞧得多了,所谓谣言止于智者,等过个把月百姓自然而然就会忘了这件事,现在一时的骚动算不得什么,他们不敢闹出什么动静的。
至于那个琳氏,她的背景你查了吗?按照理一个小小的妇道人家怎么会有胆子去告一个父母官,一定是有什么人在她背后推波助澜,而且其用心一定不纯。”
“老爷,下官这就去查。”
副官告退,徐青山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提起笔依旧继续处理他的公文。
······
“主公,在下已经依照主公的吩咐办妥了,只是,昆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为夫人鸣冤却要煽动民怨呢?百姓手无利刃绝不敢去与官府争斗,而且这样做出了什么事情只会伤到无辜的平民啊!”
冶城中心的高台上,艾九带着司马昆仑站在这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中一片感慨。这里是冶城民间看戏处理大的民事活动的地方,在等一会儿,艾九就要让司马昆仑开始他的计划,好让那些所谓站在百姓头顶上的人们看看,什么叫做小人物的尊严。
“阿昆啊,你从小就游历列国,见识阅历一定很丰富。不如你和我说说,这在这个世界的其他国家里,百姓的地位也是如同冶城这样微小吗?”
不答反问,艾九第一次生出了想了解了解这个世界的想法。
“主公,在下走遍了中原五国,又踏访了关外六国。虽然各国之间民风不同,语言不同,文字也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掌权者的绝对统治。
尽管称呼不一样,中原叫皇帝,关外叫可汗还什么坑的称谓,但百姓都是被统治那群人。
就像是草原里被放牧的羔羊牛马一样,放牧的人会在意这些牛羊吃得饱不饱,长了多少肉,也害怕损失。但这些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收获,好让放牧人继续衣食无忧的生活下去。
主公,昆仑明白您的意思,但在这凡人堆里就是这样,一只羔羊是无法抗拒放牧人的屠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