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的没个正形,头上还插了支不知名的大红花,乌烟瘴气来的一小群看那面相就知道是这冶城里的不良人。
“呦,大爷,您昨个儿早上可不是刚刚才从奴家的房里软着腿出去的吗,怎么的,这一转眼就忘了人家了?”
花绢随意扰动着男人流口水的脸庞,说话的那个痞子怪笑一声便搂足那花娘的身子,抽着腿舔着舌头就往楼上房间里挤去。
“哈哈,二狗子还是这副半辈子没碰过女人的样子,只要一见到他那个老相好的就走不动道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在那娘们肚皮上。”
说话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看周围那群痞子的样子怕是他们的头头。一张瘦长尖尖的甲字脸,明明还是一头乌发却还佝偻着个背缩着个手,小眼珠子看什么都是提溜提溜的,一个八字小胡再加上下巴上随风飘动的山羊胡,怎么看这丫的都像是黄鼠狼成了精。
“呦~原来是鼠爷啊,到了也不告诉人家一下,搞得妾身胭脂都没擦得上就赶忙出来迎接爷来了。”
“杜娘,你张脸哪里还要抹胭脂,爷怎么看都觉得花楼里的姑娘比上你这徐老半娘有女人味儿。要不,你今晚就让爷快活快活呗,银子少不了你的。”
“爷您这话说的,咱们楼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比奴家年轻漂亮啊,也就鼠爷您抬举,要不奴家这个老婆子怎么会有人夸。好啦好啦,不说了,这老地方都给鼠爷和弟兄们都准备好了,您要不移步上楼,昨个儿刚出阁了几个姑娘,奴家都安排到鼠爷您的包厢里去了。”
花楼的老鸨就是艾九上次来赴宴的那个,她不仅是夏子匡的老熟人也是整个冶城好那一口的男人的老熟人。她的花楼在冶城是顶好的,里面的姑娘花样多懂疼人,这生意愣生生的盖过了那死板的教坊司。经营到现在,冶城里凡是有些头脸的男人都喜欢到这杜娘的地盘上来寻个乐子。
“行喽,就你会说话,迟早有一天爷会好好知道知道你这张小嘴的厉害!”
一巴掌拍在老鸨的翘臀上,连摸带抓的这叫鼠爷的家伙才愿意被哄上了楼,而老鸨杜娘收了赏银又招待了几个客人便就急急忙忙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样,那只短毛鼠下套子了没?”
“回爷的话,进套子了,没起疑心和爷料想的一样。”
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烛光穿不透黝黑的面具,老鸨杜娘深深低着头瘫跪在地上,即使暴露出了胸前的大片雪白也全然不顾。
“诺!”
挥了挥手,房间角落里几个身影低呵应答,铿锵一声利刃便抽出了刀鞘。
“别杀我!别杀我!爷,各位爷!床底下有一箱子银子爷您们都拿走,要是看上楼里的哪个姑娘也都可以带走,就算爷要杜娘的身子杜娘也不会叫一声的。只是,只是求求各位爷别杀杜娘,饶杜娘一条小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