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怀义立马放手,立正,道:“总监,他不团结同事,打压新人!我不服!我要求独立办案!不然他会抢我功劳。”
全场石维耶:“OK!你们分开办案,还有,钱!”
“在。”钱必进咬牙切齿。
石维耶瞪着他:“我担保,韩不是昨天的行凶者,行不行!”
“是。”
“都去办案!去!”
故作威严的石维耶把胳膊狂舞几下后,一回办公室内就窃笑起来,哈哈哈!这个韩,想必能限制住越来越自以为是的钱必进吧!
“韩怀义这个王八蛋!”
“韩怀义这个杂碎!”
“韩怀义这个瘪三!”
坐在巡捕房隔街一家茶馆包厢的钱必进,咆哮着把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破碎声中滚烫的热水四溅,他的几个跟班探目们都吓得浑身一抖。
简直是奇耻大辱!他钱必进在巡捕房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想不到今天竟被个新晋的小辈揪住领子,还扣上顶“强奸老母猪一整夜”的名头!那畜生仗着宋无缺简直疯了,他知不知道,在法租界老子才是王!洋人以下唯一的王!
又疯狗似的转了几圈后,钱必进把肥胖的身子沉重的砸进沙发里,他一个手下逮到机会了,赶紧表忠心道:“钱爷您消消气,小的给你收拾了他。”
钱必进却把眼睛一翻,冷笑起来:“怎么个收拾法?他好歹是张镜湖的关门弟子,没听他说自己有七八百兄弟吗。”
“钱爷,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法租界的巡捕啊,咱们靠的是洋人,他靠的不过是一个快过气的老头子。”
“他上面就没洋人吗?”钱必进沉着脸,对几个手下道:“我钱必进出来跑了这些年,一个人有本事没本事还是分得清的,我不得不说他是沪上小字辈里的头一号!不过他非要猖狂的找死,我也就只好成全他了。”
“那钱爷您准备怎么办他,您吩咐声,我们去做。”
“目前什么也别做。法租界死了个洋人,这才是天大的事,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案子破掉!案子一破,就是我开始收拾他的时候了。”
“哎,还是钱爷眼光万里长,那小子蹦跶不了几天的。钱爷你放心,我等会就去和吕小强他们讲一声,让他们帮着把那小子带沟里去!”又一个手下忽然想到个点子。
钱必进听了点头道:“这个主意不差,我们不仅仅要抓紧时间破案,还要让他眼睛一抹黑!哼,等案子一破,老子就带你们和安南巡捕一起推脱有病休假,到时候没人上班洋人自然要求我,哼哼。”
他冷笑着,几个手下马屁如潮:“妙啊,那时候咱们就逼洋人开掉他,等他没了巡捕的身份,随便一枪就能干掉他!”
“然后把这厮的尸体和老母猪放一起!让申报的记者来拍,给他上头条!出这种丑事之后我看张镜湖能和我说道什么。”钱必进在手下的吹捧中,想到韩怀义赤身裸体死在母猪身上的场面,心情不由转好,哈哈大笑起来。
他几个手下配合着笑了几声,便在他的安排下出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