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恰在南城门附近的纪王一行,却是被他马上潇洒的姿势吸引住了视线。
“咦,那马上之人好生眼熟?”纪王惊讶道。
随从也瞪大了眼珠子,“是……是景将军吧?”
纪王眯了眯眼睛。
细看之时,景延年已经冲出了城门。
城门口这会儿过往检查正是松懈之时。
纪王皱眉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景将军。”
纪王的随从连忙道:“那要禀奏圣上知晓啊!景将军一身常服,这么急急忙忙的冲出城去,定然是私自出城!”
纪王抬手敲在那随从脑袋上,“禀奏圣上知晓?你可知景将军这是去往哪里?”
随从皱眉,思索一番,“若是去西域,应当走西城门,如今却是走南门,这是……”
纪王勾了勾嘴角,“多半是去宛城吧?”
随从长长哦了一声,“去找越王殿下?”
纪王轻笑,“我都能猜到萧氏有可能是被越王撸去,景延年如何猜不到?他此去或有好事发生,我只用静观其变。”
随从连连点头,“是,属下等什么都没看到。”
景延年马不停蹄,直奔宛城。
他从西域回来本就是风尘仆仆,这会儿却全然顾不得疲惫了。
只是他跑的再快,却还是没有消息流传的快。
更何况萧玉琢专门让人留意长安的消息。
“娘子……”梅香一脸晦暗的从外头回来。
萧玉琢抬眼看她,“打听到什么了?算着时间,从圣上召将军回长安,如今也该到了吧?”
梅香垂着头不说话。
竹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该不会是什么都没打听到,又不好意思说吧?”
梅香瞪了竹香一眼,却难得的没和她抬杠。
“说吧。”萧玉琢将刚换过尿布的重午放在床榻上。
小重午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兀自玩儿的开心。
陈曦月在床榻边,小心翼翼的看顾着他。
“娘子,婢子说了,您可别生气。”梅香小声道。
她这么一说,竹香、菊香都忍不住抬眼看她。
连陈曦月都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萧玉琢却笑了一声,“说吧,我不生气。”
梅香皱着眉头,飞快的看了萧玉琢一眼,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道:“圣上说娘子难产而死,另外给将军赐婚突厥公主。”
“也……欺人太甚了!”竹香一个力道控制不好,啪的把手上的白瓷小碗儿给捏碎了。
里头本是要给小重午喝的水,洒了她满手。
梅香菊香连忙去看萧玉琢的脸色。
萧玉琢眼眸沉了沉,半晌慢腾腾的哦了一声。
“娘子……”
萧玉琢哼笑,“果然靠山山倒,靠人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