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深深看他,眼目中有震惊,有不舍,但隐隐约约更多的是安心。
毕竟,圣上觉得自己如今还年富力强。
“容朕再想想。”圣上没有一口答应。
越王李泰也没有逼得太紧。
退出殿门,纪王和越王并行向宫门走去。
“为何突然要离开长安?”纪王忽而问道。
越王仰头笑了笑,“有些事情,放弃比坚持更轻松,有些事情,不坚持做到底,就不会甘心。”
纪王被他说得有些茫然,眼眸深深的看着他,“你是指什么事甘心?什么事不甘?”
越王笑着抬手拍了拍纪王的肩,“父皇多次赞你贤能,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你比我更适合,我留在京城,便是有不争之心,只怕有些人却想从中牟利,倒是伤了你我的兄弟感情。我只愿我退一步,我们之间海阔天空。”
纪王震惊的看着越王。
却见越王脸上的欣喜快慰不是伪装。
他仰头轻笑,眉目都是欣悦的,他面貌本就俊美,如今更添几分妖冶。
圣上犹豫了几日,准了越王的奏请。
越王当即收拾行装,准备离开长安,去往宛城。
他的封地就在宛城。
他生母昭仪在宫里要哭晕,他临走去辞行,周昭仪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可他去意已决,且圣旨已下,周昭仪如何拦得住他。
越王离京去往封地,这不是件小事儿。
长安城里已经传遍了。
不论是正在寻找萧玉琢的廖长生,还是梁生和魏子武都注意到这消息。
“你去探探越王的府邸,以及他在长安城的别院,城外田庄!你亲自去!”梁生嘱咐魏子武道,“一个都别漏过。他会突然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长安,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魏子武拱手,“哥哥放心,若是萧娘子真是被他藏起来,我定要将娘子救回来!”
梁生重重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廖长生也亲自带着人,夜探越王府。
在打探越王别院的时候,到还和带着人的魏子武撞在了一起。
廖长生认得魏子武,两厢刚动了手,便知道了彼此身份。
相互都没给对方好脸儿。
“都是来寻萧娘子的,咱们动起手来,占便宜的是旁人!”魏子武说道。
廖长生轻哼了一声。
“你可打探到娘子的消息?”魏子武抱着肩膀问。
廖长生轻哼一声,“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呵,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装什么装?”魏子武轻嗤。
“你怎知娘子在越王手中?”廖长生挑眉问他。
魏子武嘿嘿一笑,“你如何知道,我就如何知道。你不告诉我,那也别问我,谁找到娘子,娘子跟谁走!”
“你!胡闹!娘子如今生产在即,自然是要尽快送她去将军那里!”廖长生低声轻喝。
魏子武撇了撇嘴,“你怎知娘子如今还愿意跟着你去找你们将军?他都不能好好保护娘子,只能叫娘子一再遇险,娘子凭什么相信他?”
“你……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容得你置喙?”廖长生咬牙切齿。
魏子武不屑轻哼,“我不跟你废话,找娘子要紧!”
魏子武带人离开。
廖长生气的脸面发红,“一定要在他之前找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