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他们客气也是很客气,图纸也没说不好,也没说不让建……”魏子武挠头,抬手推了推梁生的肩头,“我说不清楚,哥哥,还是你说吧?”
萧玉琢被他给弄糊涂了。
这么简单的事儿,怎么就说不清楚呢?
“工部也不是说不给通过,他们说咱们的图很好,设计也很到位,只说让等!”梁生说道。
萧玉琢歪了歪脑袋,“我没听懂?”
“对,就是这样,我跟哥哥私底下去拜访工部侍郎,人这么说的时候我们也没听懂,问他什么意思,他却又不肯说。”魏子武插言道。
“等一等,没说叫等到什么时候?”萧玉琢问。
“是呀!”魏子武连连叹气,“只说叫等,人没说图不行,也没说图行,就说图画的不错,等等吧,等等再来审批,等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要等?一问三不知!”
萧玉琢这下眉头也拧紧了。
难怪当初圣上给她城南的一顷之地给的那么痛快!
她还以为自己从圣上那儿捡了个便宜呢!原来圣上在这儿等着她呢!
给了她地,却不叫她来建设,她拿着这地有什么用?
凭白砸在手里了,还不如当初要现钱呢!
萧玉琢气结,正要开口。
忽闻门口丫鬟道:“给将军请安--”
声音之嘹亮,吓了屋里人一跳。
自从上次萧玉琢和梁生魏子武在屋里商议柜坊的事儿,景延年不声不响的回来,撩起帘子就看见三人说得热闹。
他当即甩脸子出门,又大发了一顿脾气,还把魏子武给揍得半个月没下来床。
打那儿以后,梅香便把别院里的丫鬟全都叫到眼前来,再三叮嘱,将军若是突然回来,或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就一定要大声禀报!
好叫娘子有所准备。
这声儿,是够大的了。
萧玉琢坐的端正了些。
梁生和魏子武也正襟危坐。
景延年站在门口,冲那声大的丫鬟笑了一笑,“你是耳背么?”
丫鬟僵了一僵,竟然点点头,喊道:“婢子打小耳朵不太好!”
景延年轻笑,掀帘子迈步进门。
瞧见端坐的梁生和魏子武,他脚步一顿。
他俊脸之上的目光,一时间有些暗沉了,“难怪那丫鬟耳朵不好使,还被安排在门前啊?”
萧玉琢轻咳了一声,“将军这时候回来,是……有事?”
“这别院,我没事儿倒不能来了?”景延年笑着问道。
魏子武似乎绷不住,蹭的从坐榻上站了起来。
梁生连忙拽他。
他将圆眼一瞪,“将军莫要阴阳怪气的说话!我跟哥哥乃是有正事要禀娘子知道,这话不方便叫旁人代为相告,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楚。将军若是看不惯,亦或是手又痒了,我不介意陪着将军到院子里比划比划!”
“子武!”梁生喝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