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说话，对着眼睛是尊重。”

阮萌说完，把他脸上的面具解了下去，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在黑色的面具慢慢下展现。

紫色的眸子眼尾微扬的凤眸，唇不点而红，薄到寡情却是一个最适合接吻的样子。

兰陵王很听话地抬着头，就那么看着阮萌的眼睛，看着在她眼中的自己。

他唇动了一下，雪落在他的脸颊，他却觉得自己的脸在烧。

阮萌把手放在他冰雪般的两颊，失去了作弄的心，剩下的就都是调戏。

谁知道后面抓着自己，就连个公主抱都让人动不了的兰陵王，小时候软萌软萌的。

握着比他自己手还大的匕首，穿着一身黑衣服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时不时地以为偷瞄她，还以为她不知道，又在她目光看过去的时候装作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兰陵王不知道阮萌在想什么，清沫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会发呆，发呆的时候就看着他的脸，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连手都不会放了。

一片雪花从她的眼前落下，飘落在他的唇边，融化在那红唇上。

阮萌拿食指点住他的唇，点在那雪的湿痕上，笑了。

很轻很浅的笑，却让人看着就知道，那是一个笑，一个来自普通人的笑。

而不是杀手的笑。

兰陵王一瞬间呆住，他以为自己看到了，雪中梅花开，清浅一世香。

那唇上的手指冷冷的，却是软软的，还在轻轻按压着他的唇，总是让他觉得……怪怪的。

阮萌就看着他的小样子，心中的小恶魔挥舞着小叉子，笑啊笑。

面上还得高冷，面无表情。

“你回答错了，再答。如果还回答不对，我要惩罚你。”

兰陵王很直接，唇上还按着指，他的唇一动就像将那白皙的指含在口中一样……凉凉的。

他努力敛过来神思，又撞进她的笑颜里，眼睛简直不知道去哪里看好。

“那……你惩罚我。”

他肯定不会，而且清沫肯定就是想惩罚他，他遂了她的意就可以。

兰陵王这么想着，就感觉到唇上的指头不见了。

不知怎么的，他有点失落，就抬头起来看阮萌。

结果就看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之王指了指自己的脸。

“愿赌服输，亲我。”

【他十岁】

“我愿意，一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