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的脚步都顿了一下，盯着李白，盯着他弯起的唇角，盯着他含笑的眼睛，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盯着他手中的剑……

“太白兄，你见到那两个大盗了么？”

阮萌的声音有点沉，不过她的声色本就是低的，倒是也听不出来不同。

李白挑挑眉，剑尖指了指不远处，那里有两具尸体。

“在那儿，死了。”

李白说完，又补了一句。

“脑袋给你留着，拿去玩儿吧。”

阮萌唇角抽了抽，合着李白觉得她收集一堆人头，是为了玩儿？

她是为了给女王陛下交差。

不过说是玩儿，也可以……她已经决定好下次割耳朵了。

阮萌的脸色有点小纠结，这是被李白吐槽之后的心塞，在她现在这花花绿绿的脸上就有点好笑了。

李白觉得，这个玉无瑕，还挺可爱的。

这个念头刚起，他就觉得自己可能喝多了。

“玉无瑕，你不是说盗亦有道？”

李白起了逗弄的心思，反正和她比剑她也只会取巧，而杀了她，他岂不是会很无聊。

所以李白开始给阮萌讲道理。

“在下帮了你的忙，你把偷得东西还回来。”

阮萌低着头，笑了。

一会抬起头，她把剑插在身后，拎着一袋子人头直直对着李白走了过去。

“还你？”

李白觉得她有点不对劲，那双眼睛如同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一次，黑的发亮。

“我本来，就是要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