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装傻,不是你还会有谁?离开宴席的时候,你还摸过我的脸,一定是我趁机给我下毒,否则我的脸,怎么会这样!”齐佳不得不揭下脸上的纱巾,一张诡异的脸,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躲在远处的媚香等人,也看到了齐佳的脸,都忍不住捂住嘴巴,把已经滚到嘴边的惊呼,给咽了下去。
“又严重了,先前好像还没有这么多,好可怕,”秀竹紧紧拽着媚香的衣袖,她不敢想像,万一自己的脸变成那样,她恐怕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从这个方面来说,齐佳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挺强的。
媚香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想法,“她会好的,那个女人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她这样做,只是想给齐佳一个教训,否则换一种毒药,一定能将齐佳毁到活不下去!”
秀竹点点头,“说的也是,听说有些沾到身上很痒的毒药,会让人忍不住把身上每一处抓烂,那咱们还要不要往前凑?”
媚香摇头,“暂时别去了,按着齐大人的性情,宁王离开这里时,一定会将我们送出去,到时我们就能跟着他们一起进京,还怕没有机会吗?”
“可是我刚才听了宁王队伍里的人说,宁王总是送他美人,不过最后的结果都不怎么好,我不敢……”
媚香斜她一眼,暗骂她胆小没用,“有什么不敢的,成大事者,没有胆气怎么行,再说了,即便不成,我们也能进京,到时能遇见的男人多的是,总比待在这里等死要好。”
两人说话的功夫,另一边,齐佳已经快要崩溃了。
说来真是奇怪,她脸上的东西,不痛不痒,她甚至都摸不到,可是一照镜子,简直像个鬼。
现在她需要解药,需要能治好脸的药方,可是眼前的女子,死活都不肯承认,她身边的男人,一脸的不耐,好像随时都能掐死她,或者将她一脚踢开。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我要告诉爹去,”齐佳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巧儿揉了揉额头,被她吵的头疼,身子慵懒的靠在沐青箫肩上,男人见她疲惫,干脆将她抱起,往别院里去了。
“相公,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浮躁的心,慢慢的静下来。
沐青箫轻笑道:“狠吗?以她呱燥的程度,如果是我,早踢出去了,还能让她吵了这么久,现在出了气吗?”
“你知道我在出气?”女人抬头看他,眼中笑盈盈的。
“你是我媳妇,你的一举一动,为夫怎么能不清楚,刚才在前厅用饭的时候,就生气了吧?”男人用心了,自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哼!那丫头借着倒茶,三番四次的朝你跟前靠近,她以为扮了清纯可爱,别人就看不出她的真实目地,我就是要让她知道,觊觎我的男人,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巧儿噘起嘴,腮帮也鼓起来了,有点小俏皮,有点小邪恶。
沐青箫一时心痒难耐,低头咬了下她的唇角。
柔嫩的感觉,一下软到了心里,让他舍不得放开。
齐韵此时站在二楼的窗边,刚巧可以看到沐青箫怀里女子的娇美模样。
他站的距离不远,只是因为建筑的关系,从沐青箫所站的方向,并不能看见他,也不会感觉到他的存在。
齐韵从他们出现时,就已经在了,一直目送他们走进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也算是女人堆里长大的,齐府里银子多,漂亮的美人也多。
所以齐韵真的看腻了,审美也已疲劳,分不出美丑,只看到一个个年轻的女人在眼前晃来晃去。
早在刚刚成年时,他的房里就已经有了通房丫头,是父亲硬塞给他的,说是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
于是后来的几年,他的房中开始有各种各样的通房丫头。
可惜的是,后来他又疲劳了,抱着她们索然无味,味如嚼蜡,枯燥极了。
这两年他的房中,只有普通婢女,没了通房丫头,别人说他是修身养性,可是只有齐韵自己知道,他已经对女人没有兴趣了。
看到孙巧儿的时候,他只觉得眼前一亮。
这个亮,指的并不是美色,而是她眼中的灵动气息。
从阁楼上下来,毫无意外,碰到正在四处找他的齐佳。
“哥哥,你一定要帮我,要是你不帮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齐佳真的要崩溃了,即便她捂的再严实,可是这一路走来,还是有很多人对她指指点点,将她视作怪物。
齐韵站着不动,任她抓着自己,但是眼中的厌恶,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看出一点,“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即便你把父亲请来,他们也不一定会买父亲的面子,而且你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她下的毒,我早警告过你,别去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被表面的东西迷惑!”
齐佳猛的推开他,有些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什么意思?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在怪我?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我已经道歉了,她还想怎么样?哥哥!如果我没听错,你是不是在帮着她说话?”
齐韵眉头皱的更深,“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就是在帮她说话,别不承认了!”齐佳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疯狂的叫嚷开了。
也并不是她真的疯了,她了解齐韵。
别看他总是一副温厚的模样,可实际上,他这个人最阴险最恶毒。
齐佳从未在私下里,听他为谁辩解过?或是为谁主持公道,他的公道,只在他的喜好。
齐韵猛的停下脚步,快步的冲过去,用力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朝里面拖。
他用了最大的力气,差点把齐佳的胳膊捏断,脸上的阴沉,仿佛能滴下墨。
他将齐佳拖到小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用力一甩,齐佳整个人便去了重心,撞进椅子里。
这一下可撞的不轻,齐佳捂着额头,愤怒的回头瞪着他,“怎么,我戳中了你的心事,就要杀我灭口?哥,我求不到的东西,你也求不到,你跟我一样悲哀,我们都是齐家的棋子,永远都别摆脱!”
齐佳伏在椅子上哭了,父亲对权利的渴望,已到了极度变态的地步,两个姐姐的婚事,都跟权利相关,父亲看中的也是他们的官职地位,而不是他们的为人。
两个姐姐过的日子,齐佳也听过一些,当然除了不敢置信,就只剩悲凉了。
她们哪有什么爱情,男人的不良嗜好,让她们痛苦不堪。
府里的小妾一个妾着一个,成天活在勾心斗角,怀了两个孩子,中途都意外流产了,最后被小妾挤兑的毫无尊严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