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被我父亲救下来的那群孩子之一吧,因为,我的父亲给每个孩子做了一个同样的匕首,让你们永远不要忘记以前的耻辱,没想到能今天在这里见到还持着匕首的人。]
举父先是吃惊,再是语气缓和,因为当年如果不是那群舍命的军人以命抵挡恶魔军团的话,他们这群孩子不会有一个幸存下来。
[但即使这样,虽然道义上过不去,但我还是要杀掉你。因为我现在已经快记不清橘溪的样子了,抑或是给我这个匕首的人的样子。]
[你不想重建橘溪镇吗?]
这句轻柔的话却如温暖的阳光般穿透了那好久没有滋养而干涸的举父的内心,她慢慢地摘下面具,放下兜帽。因为光线昏暗,所以依旧无法看清她的脸。死亡教会规定高级别的教徒不能随意在外人面前摘下面具的,但她似乎不在意那些。
[重建小镇?你以为我们没有申请过吗?那个老家伙,斯坎德尔伯爵认为那是不详之地,决定一直废弃那个地方,并且派军队封锁了那里。]说着说着空气中凝聚了悲伤的气氛,整个卧室静悄悄的,除了外面那依稀可听见的打斗声。
[斯坎德尔伯爵?那是个恩将仇报的家伙,他是我名单中几个必须先除掉的家伙之一,他的领地必将被我吞并,毕竟离这里也不远,中间也就隔了几个伯爵领地。如果我掌控了那里,我就能重建橘溪镇。]
[哈哈,说句实话,你这家伙真的有意思,都自身难保了,还有这么不切实际的计划。]
艾伯特摆了摆手,神情十分认真,认真到让人无法反驳。
[我艾伯特可不是那种会被死亡教会这种小石头绊倒的人,这种献祭活人的教会,很快就会被我们除掉。]
[死亡教会,说实话,真是个压抑的地方,若不是追随沃伦大人,我是真的不想在这种组织做任何的逗留。]
[你刚才说的这话如果被教会的那些人听到了,绝对是死罪吧。]
[死罪?我只不过是镇子的余烬而已,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好的,那我换一个筹码,这是个惊天的秘密。]艾伯特有意地将声音压低,[那股恶魔的军队是斯坎德尔伯爵故意引来的。]
[什么?!!这可是要有凭据的,撒这种谎体小儿科了。]
[你们橘溪是盛产铁矿和金矿的地方,但那些矿场都是归橘溪所有,当年斯坎德尔伯爵正处于经济崩溃的边缘,所以设下了这样的计谋,以不到万人的死换取他领地的长久运作,这不亏吧!?。]
当年艾伯特的父亲,让艾伯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这些重要的情报记在脑中,以后终有一天会用上。
[为什么长久没有战事的边境突然就燃起战火了呢?刚好边境巡逻队就遇上了恶魔军团,并把军团引到了橘溪,这不是太巧了吗?]
[这,这,]举父转念一想,确实是这样,他们的村子并不是边境巡逻队的必经治所,而且这种情况下,士兵该做的是将这些恶魔引到无人的地方才对,这一切的一切确实太像阴谋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当年的镇长很巧那天去了斯坎德尔的主城,躲过了一劫,但可笑的是,他的所有亲戚那天全部去了那里,后来还当上了贵族,正好也是那天,没有安排任何放哨的人。]
举父捏紧了拳头,那天确实如艾伯特所说,少有的没有安排哨兵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突然。
[我可以带你找到你们的镇长,让你揭开这个隐藏了十几年的阴谋,不过现在来看,我似乎要在这里扑街了。来吧,我说完了,你可以选择杀死我了,不过那些秘密会永久地沉睡在橘溪。]
[这就是你的筹码,已经十几年了,你认为我还会在乎吗?]
举父迅捷地拔出匕首,对准艾伯特的脖子间的动脉,击中这里,会产生暴击效果,加上刺客的倍数伤害,能一击致命。
艾伯特闭上眼睛,他的心理是非常忐忑的,因为他能说的,这就是全部了。
咔擦,匕首深深地插在了艾伯特脑袋边的墙上,哪怕稍稍偏离一毫米,就能刺穿艾伯特的耳朵。
[我接受你的条件,那么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说完便打开了魔法灯。与其冷酷职业不同的是,面前的这个女子甚是年轻,约二十五六岁,一头巧克力色的头发被扎成单马尾,前面两侧的云鬓垂于耳旁。
[蛮可爱的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