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云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下关好的门,又谨慎的瞥了一眼正在翻箱倒柜的夏侯,心中不由的耻笑了他一下: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啊。
贾云把手放进怀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床上的堂兄,轻轻的踮起脚,一步一步小心的走向躺在床上的堂兄。
来到床前,贾云的手从怀里掏出来,只见手里多了一边寒光闪闪的匕首。
这锋利异常的匕首被贾云反手紧握住,然后双手抱紧,用力扎向了躺在床上的堂兄,匕首上立刻出现了黄色的血液。
看到他的动作,一直在旁边偷偷留心着他的夏侯怒喝道:“你干什么?”
见目标达成,贾云松了一口气,脸带微笑的说道:“夏侯先生不好意思了,你不用费力找了,这房间中没有金银财宝,刚才那些话我都是骗你的。抱歉了,夏侯先生,为了能让先生帮我,我只能出此下策。现在堂兄死了,夏侯先生和我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要是我叔父知道了,他同样也不会放过你了。”
夏侯看着他,愤愤不平的说道:“你把我骗到这里,然后在我的眼前杀掉令兄,就是为了拉我下水,最后和你一起对付贾员外。贾兄,好心机啊!”
贾云厚着脸皮说道:“不错,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叔父,于是只能拜托先生了。现在有了夏侯先生的帮忙,我想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在这里我先谢过先生。事成之后我把贾府的一半财产分给先生,夏侯先生,你看怎么样?”
夏侯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到如今,既然被你拉下了水,我也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了。”
看到计划成功了,贾云高兴的说道:“多谢先生的仗义出手。”
贾云朝窗外挥了挥手,门从外面打开,进来几个护卫和下人。
另一边,在贾员外检查完猎人的尸体后,沉吟道:“他怎么死了?谁杀的?”
一会儿后,一个下人来报:“老爷,不好了,公子出事了!”
“啊!走!”听到自己的儿子出事,贾员外心中一惊,立刻带着护卫向他儿子的房间跑去。
来到他儿子的房间一看,只见最里面的是自己的儿子,靠外面的是侄子和几个护卫、下人,这几个人拔出武器站在门口,和他们对峙着的是夏侯。
他的儿子正躺在床上,黄色的脑袋朝上,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他脸上布满一道道留着红色血液的伤口。
他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基本看不清了,只能通过轮廓,还有间或露出的一点黄色皮肤,来依稀分辨出这是他的儿子。
“雨儿!”贾员外悲愤的喊了一声,朝拿匕首抵住自己儿子脖子的夏侯怒视而去,那眼神凶残极了,似乎述说着不把夏侯扒皮抽筋他绝不善罢甘休。
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夏侯手里,而且被毁了容,尽管自己儿子之前的脸上也是有许多疤痕,但此刻看到儿子脸上血淋淋的新伤痕,这依然让贾员外痛心不已。
花了十来秒钟时间,贾员外努力让自己克制下来,用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夏侯先生!我自问待你不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找我,何必对我儿子下如此狠手!”
夏侯把放在脖子上的匕首移动了一下,冷笑的说道:“贾员外,贾宝达,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贾员外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说道:“夏侯先生,我们之间一定是有误会,只要放了犬子,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们万事好商量。”
夏侯看了贾员外身边的护卫们一眼,冷笑着说道:“误会?我们之间没有误会!你设计利用老镇保的死心,让他用火烧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现在现在这个局面了,这都是你自找的!”
“那把火既然没烧死我,你就应该知道我会回来报仇的!刚才我亲手杀死了放火的老镇保,现在轮到你这个幕后黑手了!”夏侯看着贾员外恨恨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贾员外连忙否认道:“夏侯先生,你搞错了,这一切与我无关!这一切都是张镇保的诡计,都是他的栽赃陷害,你要相信我,放过我的儿子吧,他是无辜的!”
“别狡辩了,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然后,夏侯吧啦吧啦的说起来,把之前对贾云说得话又对贾府的护卫和下人们说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