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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再度回到永夜城时，已经是三天后的傍晚，当这辆代表着裁判所的黑色轿车驶进这座雄城的时候，所有围观的人纷纷退开，那些不知所以的孩子被旁边的大人拎住了脖颈全都拽回了房间里，有些好奇的小孩趴在透明的窗户上努力想向外伸出脑袋，被大人们狠狠的抓住了身体推开，顺手关上了窗帘。

“哗哗哗”

整个街道在短短一分钟之内从行人密集变成空无一人，只剩下路灯白晃晃的亮着。

“议会裁判所的威名在议会界域真是凶名远播啊……”秦川看着街道上白测测摇晃的灯盏，感叹道：“你看自从我们进城之后，就连巡逻的卫兵都远远躲着我们，这里的居民比那些卫兵更加夸张，这么一个大城，要不是我们进城的时候看到了活人，我还以为这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裁判所的确在永夜城抓过人，而且抓过不止一次，但还没有到能让这些居民们这么避讳的程度，我们负责的主要区域是通敌和涉密经营，这里边的大部分居民都跟着这两项无关，让车可以理解，但是做到这一步，没有这个必要。”

奥尔夫拉下车窗感受着空中飘散的气味，他从这些气味里感受到了怨恨和畏惧，低声笑了笑道：“大人，他们躲得是你。”

“躲得是我？我有什么好躲的？”秦川有些不明所以，“我难道还可以对他们做什么？”

“你是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但是在这些血族居民的心里，你已经是恶人的化身了。”

奥尔夫调转车头朝内城区的方向开去，这还是他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想想这段时间你在永夜城做的事情，你可是杀掉了五名八阶强者，重伤了一名议员强者，还让血族们这次审判无功而返，重重挫败了他们高高在上的尊严，加上一些别有用心人的煽风点火，你觉得他们会如何想呢？”

“一个可以在永夜城为所欲为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们视为食粮的人类，这样的形象反差足以让血族们把你当成众矢之的了。”

“为所欲为吗？”秦川看着同样空无一人的内城，嘴角泛起冷笑，“看来这座城市已经做好了充分迎接我的准备啊。”

奥尔夫没有接下这句话，对于他来说不管永夜城到底是多么沉重的夜色，只要背后这位大人开口，他也能一斧子劈出来一大条漏光的口子。

城主府之外，艾德里安和五大家族的族长已经在路口的位置等了两个小时，他们自从得到了特伦萨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第一次发生了那些事情已经让整个血族族群沸腾不安了，与其全力压下来增加族群的不满，还不如将这个压力释放出去。

现在看来这个做法非常成功，副作用也显而易见，对方那样的身份不会看不出来玩弄的这些小把戏，但是看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