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答应了秦川要带他进入迷幻之境，那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如果不是科维努斯凶名赫赫，估计那群按捺不住的老家伙们早就已经想要有什么动作了。”门萨声音平淡，拿起丝巾擦了擦精致的单框眼镜，“大长老又通过血源追溯的能力看到了你杀害吉拉尔的影像，并以此为借口，掀动家族对于主脉的反抗。”

“那群腐朽到早就应该进坟墓的家伙……”

蒂娅完全可以想到家族中此时已经闹成了什么样子，长老会肯定借这件事的机会大书特书！

“吉拉尔意欲谋杀家族顺位继承人，按照布鲁赫的传统，让他死已经足够便宜他了，如果严格来算，大长老绝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难道就任由长老会那群人联系支脉胡闹吗？”

“当然不是，谋杀我门萨的女儿，布鲁赫未来的族长，不管怎么说都是必死的结果，但是问题在于吉拉尔这个没用的废物死的时机太巧了，他死在了前往黑暗界域之前，而不是进入试炼之后。”

门萨停下擦拭的动作，轻声叹了口气，“你以为大长老这个人老成精的家伙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当吉拉尔的血晶碎裂之后，大长老就当着家族高层的面进行了血源追溯，那个死亡片段刚好是你动手的画面，当时就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更是让原本倒向我们这边的人站到了大长老的身边，高举了大义的旗帜。”

“仔细想想，大长老作为和莉莉丝大人同时代的人，他的影响力其实不比主脉弱多少，甚至可能比我们更强。我成为族长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家族内的动向，但是长老会根深蒂固，很难在短时间内处理好，我原本打算自己慢慢削弱一部分实力，全力巩固你继承者的身份，为你继任族长扫清障碍。”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这么干脆利落的把吉拉尔给杀了，一举打乱了我大部分的计划，幸好科维努斯突然回归，给大部分的血族都造成了巨大的威胁，这才让事情没有再度发酵，暂时不了了之。”

这的确是门萨始料未及的事情，打乱了他很多原本正在进行的计划，更是送给了大长老他们一份大礼。

不过，在蒂娅的安危面前，这都无关紧要。

“一个没用的废物而已，杀了也就杀了，还分什么时候？”

一旁围观的秦川抬起了头，他对于布鲁赫家族的内部结构有一定的了解，但是没想到现在居然恶化到了这种程度。

“好好想想莉莉丝建立长老会的初衷是什么，她是为了给那些平民血族一个良好的晋升空间，同样也是为了限制主脉过于骄纵，从而偏离原本的方向。主脉和支脉向来是有着冲突和矛盾，长老会是缓冲两者矛盾的工具，而不是巩固某些人权利的设置机构。”

说到这里，秦川不由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要是莉莉丝知道了自己的血裔搞出了这些事情，按照她杀伐决断的脾气，恐怕那些违反了家族律令族裔们，都会被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