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韩擎苍不知何时已经到来,正和齐莫问等弈剑门下坐在一块儿,此时他瞥见角落的陈天远,面上有些讶异,随即便起身走了过来。
“小哥你快走,想来又是那纨绔子说了什么,令得韩剑使前来责难,小老儿帮你挡他一挡。”荆伯延见韩擎苍向这儿走来,立时有些着急。
“就是小哥,你就听老先生一言,现在走还来得及!”边上那对情侣同样热心肠地附和,想来是对林亦眠这类人同样深恶痛绝。
然而陈天远依旧没有反应,笑意盈盈地看着韩擎苍走近。
“你……唉,你何必那么倔……老朽见过韩剑使。”韩擎苍已经走到近前,荆伯延长叹一声,心有不忍地看了眼陈天远,起身见礼。
“见过韩剑使。”另外几人包括楚谨婳也恭敬行礼,唯有陈天远和叶喻卿依旧坐定不动。
“听说韩剑使是为宗门晚辈兴师问罪来了?”陈天远突然语出惊人,令荆伯延三人和那对情侣霎时间冷汗满身。
“韩剑使息怒!这娃儿并无冒犯之意,只不过此前……”这荆伯延的心地确实不错,即便当着韩擎苍的面,心中不愿这几个年轻人受难的情感依旧战胜了理智,战战兢兢想要替他们解释。
“老人家没事的,不如听听韩剑使是个什么意思。”陈天远满脸笑意地制止了他,稳如泰山地坐于桌前,灼灼注视着韩擎苍。
“陈小友这说得哪里的话?莫非是我弈剑听雨阁哪个晚辈弟子有眼无珠,得罪了你?”韩擎苍很快体会出其中意味,讶然发问,但他的莫名的态度惹得荆伯延等人心中更是难安。
“哈哈哈哈,小子和韩剑使开个玩笑,韩剑使可莫要介意。”陈天远却话锋一转,没有就此事继续多说。
那对情侣中的男子见韩擎苍没有离开的意思,很识趣地让出了座位,韩擎苍也没有客气,在叶喻卿身边坐下:“想来是风华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惹到了陈小友你?”
韩擎苍只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楚谨婳,叶喻卿两人一眼,立即将前因后果猜了个八九。
“陈小友你也是,放着好好的主桌不坐,与两位佳人在这儿……咦?这位姑娘好生面熟……你是叶……!”目光落在叶喻卿脸上,韩擎苍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