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种追根究底的研究精神,把铁胃摆弄得嬉笑连连,“叽叽叽叽!”因它肚囊敏感,很快就被少女的手指弄得功亏一篑,趴在地上喘气不断。
“然,这小袋鼠,你能送给我吗?”詹芸捧起铁胃,孩子气地问道,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单纯欣喜的感情。
“送给你?这,我还真是没有想过。”石然望着铁胃一副服输的模样,发现它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自己。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石然老爷,求你了,别让她再动手了,她要再这么弄下去,铁胃,铁胃只能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嘁,小气鬼,要是我哥,一定会二话不说送给我的。”詹芸噘起嘴巴,气呼呼地将铁胃塞给了石然。
她撇过恋恋不舍的眼神,良久未见石然动作,仔细一看,却发现石然面色铁青,眉头凝重,似是万般揪心凝于一体。
于是,她赶紧放下娇滴滴的语气:“然,求求你别生气好吗?我不是故意要提我哥的,我知道你们互相瞧不顺眼。”
“可他跟我说过,在整个帝国猫人团中他最看重的就是你,你的鞭法他曾经见过,还曾在家里为我演示,让我帮他纠正姿势。”
“你被关进这个破地方的时候,外面发生了很多事。”石然突然阴森森地嘟囔了一句。
“詹芸,现在不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骑上铜爵快马加鞭,速速出城去。”石然不容詹芸露出茫然的表情,将一头雾水的她托上了马背。
“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么?是不是我哥出事了?”詹芸焦急地抹了一把发帘,眼神里都是慌张。
“詹阳羽现在已经达成了心愿,很快将被追授十等正宗爵,但是,你现在应该感谢外面这场暴雨和风雷瓦解军,否则,你家早就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了。我不是在吓唬你,在出城前,去把父母捎上,取掉所有猫人团的标志。”
石然眉头一拧,将詹芸腰间的镇刑司令牌拽下,丢进树丛里面,又从铁胃那里取出三块沉甸甸的金箔,上面精美的象纹图案让人一时难以分清究竟谁是奸细,亦或者谁才是主持正义的人。
“然,你难道忘记了?我家父母早亡,家里只有几个老迈的佣人了,我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现在你突然告诉我这些事,我,我很难接受。”
詹芸望着那外面被雨水吞没的焦黑死尸,还有反光了一瞬、便不见了踪影的令牌,她的军阶还有职务通通与之相伴,但在今日之后,臻西往事将不复存在。
“他绝不会做出有辱詹家门风的事情的!然,他是个英雄对吗?”她旋即泪眼婆娑地问道,马下满面阴沉的少年,背腹肌肉横练,有数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