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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咧着嘴将弹丸展示给两个人看，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下一秒他的牙齿就被弹丸的热度烫到，赶紧把弹丸吐出去。

刚才的枪响也在机舱里激起了乘客的一轮喊叫。

命和永小小的吃惊一下，对视一眼。命放下燧发枪用手扇了扇那些火药爆炸造成的烟，“别吵了！”

尽管声音不大，但命还是把她口气里的不耐烦与不痛快完美的表达出来。抱头躲在椅子后面的乘客们很听话的闭上了嘴，这让他们在这里捡回了一条命。

“真凶啊——啧啧啧。”霍云摇着头笑着看她。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是该可怜一下你吗？”命说的像是霍云无可救药似得，在她的眼里霍云就是一个大脑短路的神经病，尽管有恐怖的实力，但是现在他就被永制服了。

取他的命，伸手即可。

“谁说我会死？”霍云把头靠在墙壁上看着一旁的永，笑着问，“你说过吗？我会死？”

“聒噪！”永一拳打在霍云的脸上。

“咳！”

“永，被他左右情绪可不是那么值得的事情。”命看着吸着鼻血的霍云冷声道。

“哈。”霍云听了她的话突然一笑，努了努嘴道，“小妞？说的好像你是心平气和似得，怎么被我阻止两次召唤很爽是不是？你就是个垃圾阴阳师，阴阳术者本该降妖除魔，但你们两个所做的事情真的是丢尽了驱魔人的脸啊。”

“你！”死死盯住命，瞳孔中似乎埋着血海深仇般深刻。

霍云的那是鄙视与嘲笑，“将本该驱逐之物引入现世，不但对同等生命漠视，甚至视如草莽用命来尝试那个邪恶的法术。我猜猜看，你的最终目的也不会是驱魔人该做的吧？驱魔人要那面镜子来尝试召唤亡灵做什么？”

“你懂什么？！”命深呼吸一下，稳住快要爆发的情绪用异常冷静却颤抖的声线说，“和平就是建立在战争之上，去完成一件事情必须要付出代价。”

“但是！代价不是你付出的！”

“完成这件事受益者也不是我！”

“受益者是谁？你把亡灵放出来谁是受益者？！”

命瞳孔一缩。跟这个爆炸头根本什么都说不明白，他什么都不懂。

“我们是为了苍生。”永突然说。

“去尼玛的天下苍生。”霍云噗嗤一乐。

“歘拉——”命抬手用刺刀对着霍云脖子就是一划。

丝丝血液从豁口流出，被割开的是锁骨那里，不知道命是故意的还是失手了。

霍云眼睛没眨一下，因为他知道命非常重视他说的话。她想要解释一些什么，但不知从何说起，又不知道凭什么给霍云解释。

可能，她心里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又可能是，她也在质疑自己吗？

“恼羞成怒吗？那为什么不直接干掉我？还是身为回答者的你想要询问这个提问者呢？”霍云嘴角咧开，双眼开始闪烁着银光。

从一开始他就在等这个时刻，现在终于凝聚完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