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那一把重剑,她背了很久不曾放下了,现在,总算是放了下来。
那把剑,不单纯的是一把剑而已。
他在剑身上扣了几下,剑立即一分为二,而那个重剑,在这个时候就相当于变成了一个盒子,而那盒子里放着是一本琴谱。
他将琴谱拿了出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说:“这琴谱我给你保存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我终于有机会换给你了。”
门外,张郎在贴着门听什么。
纳兰路过,朝着他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
当下,张郎也不好意思多听了,故而跟着纳兰走到了另外的地方。
“我说,张郎啊,你的这个女人,可真的仿佛是能够牛逼上天啊。当真是什么人都能够招惹。你说,她会不会有什么隐藏身份啊。比如像你我这样的……”
曾经的,不死人。
这两人,现下在钓鱼,钓鱼钓着钓着就不钓了,而是开始闲聊。
“你我这样的,恐怕都够不上那个级别。”
从李安来找凤云烟开始,张郎就觉得有些地方隐隐不对。
“她是跟李安一样的人物?”
张郎提起了手中的鱼线,一跳鱼被他给钓了起来:“她是什么身份都不要紧,我现在是她男人,她现在是我女人。这个身份更重要。而今,你我仅仅只是有了普通人的性命,所以,要更加的珍惜眼前人才对。”
“你跟小红,真的没有可能?”
纳兰看了张郎一眼,然后说:“你跟宫里头的这些长舌妇学坏了,现在是越来越爱嚼舌根,也越来越爱乱信闲言碎语了。”
“这可不是闲言碎语,我听说了,你之前,和小红有过关系了。”
“她是我的属下,她的命都是我的,我碰了她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吧。”
那天晚上,自个儿之所以会跟小红发生关系,完全是因为自己喝醉了的缘故,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跟小红怎么样。
就算是这样,他作为主人,睡了一个小小的下属,还是不用解释什么的啊。
“不稀奇倒是不稀奇,只不过你一年到头也睡不到几个女人,而且,你也说过,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不是说过,绝对不碰身边的女人吗?”
小红这也算得上是一个例外了。竟然能够让纳兰破了自己说过的誓言。
“行了,不提了行么。今天我钓的所有鱼,都归你了。”
“你小子心虚。”
这儿,真算得上是其乐融融。
但暗处草丛中,小红却将这个话听见了。在听见了这个话之后,她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了点儿希望。
“我……我也是特别的。那么……那么我应该也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吧。”
小红觉得高兴,从那个草丛边离开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一些。
这世间,真的最最让人难过的是,希望升起,然后又不得不失望的时候了。
何必?
大云十四年,三月。
烟花三月,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季节,拂堤杨柳留人醉。
言痕先是从马上下来,然后将凤云烟从马上抱了下来。
皇宫就在眼前了。
也就是说吗,他们到了。
“痕,我得去处理我自个儿的事情了。你先回宫殿去。晚上我去你的房间。”
看着凤云烟眼角的杀意,以及脸上的冷霜,言痕替凤云烟要找的那个人感觉到担心了。
“好。”
凤云烟走一路,周围的人跪了一路。
她连平身这两个字都来不及喊,直接就冲到了凤李安的房间里面。
李安仿佛是早就知道她要来一样,现在站在门口,嘴角还带着笑容。
银色吊坠格外的闪亮。
凤云烟直接一脚揣向了他,热切这一下,还是踢向了李安的腰际。那个地方,最是脆弱的了。
李安没有躲,这一下让他的身体弯了一下。
“云烟,你想起来了啊。”
他明明痛得不行,但是还是笑得如同一个智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