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对她,真的是相信不起来了。
对这个女人,他现在只能够用该死来形容了。
“戈儿,我舍不得你死!但是,也不想要你出去继续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以前做了什么,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待在地宫之中,哪里都不要去。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凤戈心想完了,她可能要被困在地宫中了。但是,她身上还有召唤旧部的笛子,可以用这个笛子,然后让人来带自己离开。
然而,她这一切,都只是想得天真而已。
黑袍既然查了他,怎么可能不查个彻底?
所以,她身上的笛子也被黑袍收走了。
但是,他说:“凤戈,你的愿望,你想要的一切,我还是愿意去帮你实现。谁让我爱你呢?”
这话说得有些凄凉。不像是一个枭雄可以说出来的。
但是凤戈心里一喜,她想不到自己的魅力这么大,都可以让黑袍什么都不计较,还愿意来帮助她了。这样的变化,是她想得。
“疏哥哥,往后,我一定乖乖的,我也爱你啊。我再也不会做那种让你伤心的事情了。”
黑袍听到了这个话之后,低下头,一些子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肩膀上,下口的时候,那叫一个狠啊,仿佛是恨不得能够将这个女人身上的皮肉也给咬下来一样。
这世间,好人也好,坏人也好,都逃不过一个情字。而且,坏人动情,更是可怕。
地宫之上,他们不知道的是,已经有人开始准备将他们的地宫给戳几个窟窿了。
不光是要戳几个窟窿,而且还要戳得格外有艺术,尽量的不让人发现。
以此,来消弱凤戈的力量,进而来人让黑袍的力量进一步消弱。
大云十一年,八月。
凤云烟和言痕站在天星国帝都最豪华的酒楼包间里,房间里的窗户给打开了。
从窗户往下看去,可以看见大街之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或朴素,或雍容。
凤云烟拿着瓜子儿在剥壳,淡淡的说了一句:“痕,你看啊,这街上人来人往,有人看着就是单纯无比,纯净无比,可是,再干净的灵魂,发也总有法子可以买卖。如果常规不行,可以先给染黑了,然后再来买卖。”
言痕也在嗑瓜子儿,但是,他的瓜子仁都没有吃,而是全部给了凤云烟。就这样一个超凡绝尘的人,如今,却像是真的成了世间最好的情郎。体贴温柔,细致温暖。
“云烟,你确定他会来吗?”
今天,他们之所以会一起出现在这个酒楼里面,完全是因为约见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是黑袍的旧部,而且,还是核心旧部。
“怎么可能会不来呢?我请了他的两个孩子到我的歌舞坊做客,他怎么可能不来?”
这世间,敢无限制放养自己孩子的人,除了自己,还能够有谁?
外头,有脚步声传来,凤云烟整理了一下自个儿的仪态,让自个儿看起来没有那么慵懒。
“人这已经来了啊。痕,让外面的厨子开始上菜吧。”
“记得烫一壶最好的酒上来。”
“好。”
不一会儿,那人果然推门进来了。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看起来有些严肃,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是凌厉。
凤云烟不懂看面相,可言痕懂。言痕以前同自己说过,这样的面相,一看便是要当将军的。
“公子,你来了,请坐吧。小女子备了薄酒,打算同你好好说说话。”
凤云烟声音甚软,态度也好。
但是,对面的人却丝毫不给面子,一把金色的剑直接砸在了桌子上,然后说:“你把我的孩子弄哪儿去了?立即给我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