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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

亚索沉声道：“德莱厄斯回诺克萨斯了，所以艾欧尼亚得以放松。剑圣自然就得闲了，所以就过来外理我跟你的事。”

锐雯道：“可是德莱厄斯为什么要回来？”

亚索道：“八成是因为我们坏了斯维因腥红之月的事吧。”

锐雯道：“那这么说，我们岂不是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亚索苦笑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锐雯一脸郁闷道：“搞不懂哎，我们有做错什么吗？为什么会落到这种田地？”

亚索意味深长道：“因为我们太弱。”

锐雯沉默，无话可说。

“这日子没法过了。”

亚索艰难地笑道：“前有诺手后有剑圣，都不知道往哪逃。”

“其实你可以不过这样的日子，亚索。”

锐雯非常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神情有些愧疚道：“你把我交给剑圣，事情一切都好说，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有现在这么糟糕。”

亚索就知道锐雯会说这事，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你烦不烦？锐雯，能别说这事了吗？你都说了好遍了，姑娘。”

锐雯弱弱地说：“你以前不是很想把我抓回艾欧尼亚制裁吗？”

亚索沉默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确，亚索来诺克萨斯最初的目的是抓锐雯回去，但随着和锐雯呆时间越来越长，亚索发现锐雯的信念，然后对锐雯观念正在改变。

亚索知道自己的观念在改变，只是他不想说出来。毕竟，人总是要自尊的，要点面子的。

不过亚索不是那种不敢承认错误的人，见锐雯这样垂头丧气的，亚索觉得自己该放下面子了，轻声道：“我承认我错了，得了吧？我承认我抓你回去这个念头是错的，得了吧？我承认我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一直都把你想得那么坏，得了吧？”

锐雯听着怔住，怎么也没想到亚索这么一个自尊心那么强的人竟然会向她认错。

“我跟你说声抱歉，行了吧？”

亚索看着锐雯，和颜悦色的，道：“对不起。”

锐雯听着这声“对不起”再次怔住，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亚索竟然会她说对不起。

“所以，错的不是你，所以……”

亚索道：“你就不要老是说要我抓你回艾欧尼亚这事了行吗？”

锐雯道：“其实你不用道歉的，你的观念没有错，抓我回艾欧尼亚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情。”

亚索不耐烦道：“我都说不要再说这事了，你烦不烦？”

锐雯并不在意，继续说道：“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亚索。如果你真的坚持不下去，就把我抓回艾欧尼亚吧，这样你的日子肯定会比现在好过许多。”

亚索肃声道：“你能别说这事了吗？”

锐雯道：“你不想回艾欧尼亚见你的家人了吗？”

“我的确非常想见他们。但……”

亚索沉声道：“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

“能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

锐雯叹了口气，道：“你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了，亚索，现实点吧，别那么天真了。你所以坚持的信念我相信是对的，但信念是是对的那又能怎样？它现在并不能给你带来一丝幸福，现在只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所以，现实点吧，成熟点吧，亚索，你没有必要如此坚持信念。”

“那不叫成熟，那叫……”

亚索沉声道：“向现实认输，向命运认输，向苍天认输。”

锐雯弱弱地说道：“你认输一下会死吗？”

亚索平静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向命运认输？我有做错什么吗？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改变？”

锐雯沉默，完全无话可说，微垂眼帘不敢跟亚索对视。

“行了，别说这个了，说回正事吧。”